秦珍一把推开风纯,咬牙切齿地低吼,“我要她和季俊偿命。”
凤阳世子深叹了口气,艰难的开口,“珍珍,季俊会受到他应用的惩罚,但青平,她暂时动不得。”
“连世子哥哥也要袒护她,我不动她,便让她一直动我,我是不是坐等她杀了我才好。”
“我不是这个意思。”凤阳世子忙解释,“珍珍,事关大局,我回去便休书与长公主,令她约束青平。”
风纯也劝,“是啊,青平身上的凤首神迹,皇伯父极为看重,派了大内高手护卫在侧,你想动也动不了,别把自已搭进去,衷时我也救不得你,你不为自已想想,也得为二郎五郎他们想。”
她不想想,因为大局,因为兄弟的前程,就可以自私的任凭十四个人枉死。
何况他们还是替她受过。
凭什么,北楚的大局关她屁事。
但她知道这话不能说,尤其当着两个皇族子弟讲,交情再好,个人恩怨在他们眼里不值一提。
甚至他们肯定觉得,不过死了十几个乞丐而已。
别说十几个乞丐,就算青平哪天把她弄死了,凤阳世子同风纯又能如何,大局为重。
去他的大局为重,青平敢做,她就也收拾她,秦珍垂下眼睛,戾气也一并收敛起,淡声问,“第二件事是什么?”
凤阳世子瞥了眼秦珍,暗自叹气,这事没法善了了,丫头就不是心慈手软之辈,任人宰割。
当初西凉摄政王伤了她,她当即就替自已报了仇。
秦珍与青平结怨,梧桐山回来,青平临去前,他告诫过对方不要动秦珍,没想到,她是没动,却借刀伤人。
罢了,随她去,眼下,他不认为秦珍能伤得了青平,大内高手重重护卫,蚊子都飞不进。
至于以后,青平就自求多福吧。
“第二件事是栖林县这两日发生多起孩童丢失事件,丢失的全是女孩,十到十二岁之间。”
秦珍抬头,“与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女孩,刚好十一岁。”说罢,风纯看向凤阳世子,“珍珍武功高强,谁丢她也丢不了。”
凤阳世子摇头,“我不是担心这个。”
秦珍心里一动,“你想让我去当诱饵。”
“聪明,”凤阳世子说,“二弟不在,衙门束手无策,十多个孩子丢得无声无息的,一点头绪都没有,珍珍,我需要你帮忙。”
这事不带考虑的,她很愿意配合。
“我想先去一趟北城,”朱老那里,她需要给一个交待。
凤阳世子颌首,眼神朝风纯示意,风纯拍拍秦珍的后脑,随他一起离开。
秦珍丢下手中抹布,回房间收拾一番,丢孩子的事她不敢掉以轻心,她身上的秘密,绝不能泄露出去。
秦珍找来细棉布,在胸口緾了数圈,又把头发拆了梳成男孩的包包头,换了身孝之的衣服穿上。
就是脸不太好办,这眉眼一看就是姑娘,最后没法子,她从灶里取了锅灰把脸抹黑才敢出门。
回到北城旧居,秦珍站在院外,面前屋子塌了一半,昨晚的火一定很大,屋顶门窗烧光了,只剩两面光秃秃的土坯墙。
空气中,她闻到了淡淡的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