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珍早就听到了门外的谈话,虽不知秦老头的来意,但秦家人是无利不起早。
她重重地咳了几声,说话间气都喘不上来,语气透着激动,“爷爷,您是来看珍丫的吗,太好了,珍,珍丫生病了,大夫说,说想要治好,需要一味名贵的药材,爷爷,你能借些银子给珍丫,等珍丫好了,珍丫攒了银子立刻还给您。”
二郎也腹黑,微垂的头,抬起时,表情沉重而哀求地望着秦老头,接着妹妹地话说,“爷爷,您借些银钱给孙儿吗?”
秦老头额角跳了跳,果然怕什么来什么,真想甩手离开,再瞧瞧院子,就这么走了,他若再开口让小儿子住进来,二孙子要寒了心,未必肯同主人家说情。
他不知道,他二孙子早就寒心了。
秦老头咬咬牙,身上就几十个铜子,多了没有,不过,花几十个铜子让小儿子住进这院子,也算值得。
遂脸上挤出一丝担忧,“需要多少药钱,这,家里最近银钱紧张,你俩也知道,你小姑堂姐要出门备嫁妆,你小叔明年要成亲,爷手里也没什银钱。”
秦珍一听,心想,我的乖乖,这是同意给银钱了,转性了?肯定不是,若不然就是所图非小。
心思微转,她计上心头,捂着嘴又咳了几声,满脸孺慕地望着秦老头,“爷爷,您真好,我听说大堂哥娶了镇上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可有钱了。”
秦老头挺了挺胸,大孙子的亲事确实结得极好,村里谁不羡慕,秦家一下子出了两个有功名的子孙,亲家又是镇上大户,便是县太爷那儿,秦家也是挂了名号的。
“爷爷,大夫说我吃的那药,银钱二十两就好,爷爷。。。。。”
沉浸在子孙出息,秦家发家指日可待中的美好愿望中的秦老头听到孙女说出来的数字,脑子懵了下,以为自已听错了,“多少,二两?”
“不是,爷爷,是二十两。”秦珍见祖父脸色当即变了,磕巴了下,“十八两也,也行。”
秦老头的脸黑得不行,别说十八两,半两都没有。
秦珍又开口了,声音带着恳求的哭腔,“十六两,爷爷,真的不能再少了,大夫说了,我这病,没有五十年份以上的人参,是治不了根的。”
二郎听着妹妹故意逗弄祖父,束手站在一旁闷声不吭地瞅着祖父的神情。
“什么金贵病,需要吃人参,莫不是那大夫诓骗你个小丫头,我瞧你也就是吹了风发了高热而已,回屋多捂捂就好。”
“可是,爷爷。。。。。”
“好了,花那冤枉钱作甚,听爷爷的话,家里还有事,爷爷先回了。”秦老头不耐烦的摆摆手,背着手走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