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哪来的哥哥,兄长们回来了。
秦珍睡眼惺忪地回头,就见五郎坐在炕边,晃着腿对炕上躺着大哥哥炫耀般地说,“我姐姐做饭很好的,大哥哥想听什么,面还是包子。”
炕上的男子温声问他,“你想吃什么?”
五郎想了下,表情有些纠结,他两样都想吃,但是姐姐不会做包子,还得去镇子里买,最后脆生生地说,“吃面。”
“那就吃面。”
秦珍彻底醒了,她走过去行礼,“殿下,实在怠慢了,家中条件简陋,委屈您了。”
南辰太子脸上的面具未摘,重伤之人,不用看,想必气色也差得很。
她把五郎抱到地上,拘谨站在炕边。
“你又救了我,珍珍,”他说。
又?秦珍一愣,目光落在对方的面具上,面露不解,“我何时还救过殿下?”
南辰弯起嘴角,伸于摘了面具,许是长年戴着面具,加上受伤,面色透着一层不正常的白。
一张极俊秀的五官,剑眉因为扯到伤口轻轻拧着,凤眸深邃,轻笑时像藏满了无限情意在其中。
但是,他应该极少笑的,面容有些僵,墨发垂在肩头,即便虚弱,依然难掩周身的尊贵雍容之气。
秦珍心脏漏跳了一拍,祸水啊,难怪要戴上面具,不然得招惹多少女子。
她微不自然的偏了偏头,这张脸,脑子里并无印象,“殿下是不是误会了。”
南辰把面具放到炕边,手在炕头摸了摸,盒子还在,他拿起来递给炕边的小丫头,“生辰礼,晚了几天。”
秦珍昨晚就见到南辰手中握着这个盒子,还以为是很重要的东西,没想到是给她的生辰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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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生辰已经过了,当时命都顾不上,哪里还会想到自已的生辰。
所以昨晚南辰是特意来给她送生辰礼,还受了伤,这,她和对方的交情,应该不至于吧。
秦珍想不通,心里有点慌,暗忖,莫不是对方也发现她在大殿顺走那铜盒子的事,故意用苦肉计来接近她。
她觉得自已真相了,脑子想着托词怎么把这樽大佛唬弄走。
南辰半坐起身,把枕头垫到背后,喘了口气,笑着提醒,“珍珍,还记得镇外荒原的血妖地宫吗?”
秦珍倏地抬头,目光一下子亮了,脑子乱七八糟的怀疑瞬间消失无影,失声问,“你是月微?”
“嗯,我是南辰月微。”
“嘿,居然是你,”秦珍激动无比,兴奋道,“你只告诉我月微两个字,我一开始听到殿下的名字时也怀疑过,后觉得不太可能,以为你姓月名微,同南辰太子恰同名。”
“确是我的错。”南辰一直想找机会说,发生那许多事,竟耽搁至现在。
“没事没事,当时你伤得那么重,我回头去找你,见你不在,失落了好一阵,你没事太好了,不对,你现在并不好。”
秦珍瞧着他身上的伤,眉头又皱了起来,激动的心情去了七分,犹豫了会说,“要不我去把卫哥哥请来帮你治伤。”
南辰沉默了下,缓缓摇头,“孤在此需要保密,无须请大夫,这伤养个几日就好。”
秦珍明白他的顾虑,她不是真正的小孩子,不再多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