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消失四年的人,突然出现了,表现还得挺在乎的样子,托风纯带来一匣子银钱宝贝。
她数了数,光银票就有两万两,还有一些宝石黄金和散碎的银锭子。
一个小小的伯府女婿,四年的时间爬到五品荣威将军,同时攒了这么多银钱。
她毫不怀疑,这个渣爹把所有的私房都捎了回来给他们兄妹仨。
他或许是疼爱他们兄妹的,只是,四年前毅然抛下他们兄妹离开,一去不回,现在做什么,是以为银钱能弥补一切么。
钱,秦珍会收,收得心安理得。
秦三福欠原身的。
她把匣子盖上,抱在怀里,“李三真情也好假意也罢,我不在乎,反正他改了姓,秦家三房现在我哥当家,多谢了。”
风纯拍拍秦珍脑袋,笑得一脸纨绔,“这就对了吗,有了银钱,还要爹干嘛。”
“郡王,别带坏小孩子。”
卫末不满地瞪了眼风纯,他看向秦珍,“你爹或许是有什么苦衷,就这么一匣子银钱,存起来可不易。”
“哪能,打一二场仗就有了,再抢个小城池什么的,可不止这么多,庆原伯那只老狐狸,最是心狠手辣,听说年轻的时候,为了抢一件宝贝,曾残暴的下令屠城。”
秦珍吃惊地瞪大眼,“这他也敢干,不怕被千夫所指。”
“怕什么,都死光了,谁知道。”
风纯起身抖抖袍子,笑道,“我把那丫鬟交给你爹了,就算是给自已留条血脉,你爹为了你们的安全,暂时不会认你们,钱是他偷偷拿来的,庆原伯和他闺女知道他拿了银钱,但应该不知道是拿来给你们的,而且,你爹和他岳父也就表面上和睦而已。”
“随他去,不认最好,”秦珍抱着匣子起身。
风纯跟在后面,笑嘻嘻地说,“你想认就认,不认就不认,反正在有我在,他们才不敢欺负你。”
这话秦珍听着开心,回身踮起脚拍了下他肩膀,“够义气,明天给你烤鱼吃。”
风纯摸摸肚子,立刻要求,“现在烤成不成,我还没吃晚饭呢,这几天尽是赶路,也没吃好。”
“现在?”秦珍看了下天色,“太晚了,我给你做其他好吃的,烤鱼留到明天吃。”
风纯瞅瞅天色,也觉得太晚了,这会天快黑了,最新鲜的鱼得去梧桐山去捕,一来一回,等吃上鱼估计到半夜了。
他无奈道,“好吧,明天吃。”
“得咧,我去做饭。”秦珍说。
风纯见秦珍进了房间,返身回院子里,拿起茶壶给自已面前的杯子里续茶,俊脸冷了下来,“南昭圣女的侍女都如此嚣张,有她在,和南昭结盟,我以为不妥。”
“她已经掺合进来,此时毁约,更不好处理。”卫末何尝不知,他们商量来商量去,也找不到一个可行的办法。
说到底,北楚国没一个能和南昭圣女抗衡的人,才会令他们如此被动。
“若是能找到鬼医就好了。”卫末叹息道,“你没见,七星蛊尚只是幼虫,珍儿却足吃了整整三天三夜的苦头,江湖传闻,七星蛊培养不易,圣女侍女将之随意拿出来伤人,传闻显然不实,我担心,十月入山之行,即便最后我们得手,也不过是替旁人做嫁衣裳。”
“还有时间,我们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