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突然而起的念头,善之和二郎再次悄悄溜进医馆,二人蹑手蹑脚进入院子。
屋里,秦珍难过的直哼哼,此刻哪水里捞出来一样,全身汗湿,实在忍不住,便拿手去搓。
胳膊和腿通红的一片,脸和脖子也一样。
“卫哥哥,你打晕我吧,我受不了。”秦珍嘶叫着哀求,“打晕我,晕了我就感觉不到了。”
“好,你再忍忍,实在没法子,我会想办法让你晕睡。”
卫末不停地翻阅着手里的一本秘典,这书是师傅赠与他的,秘典里记录着当世各种奇症奇毒的偏门医治之法。
七星蛊,他曾听师傅言,中此蛊毒者,无药可解。
南昭圣女说过,珍儿中的七星蛊乃是幼虫,无须解,毒性亦远没有成年蛊虫毒性强。
可幼虫的毒性,虽不能至人死地,却同样让人生不如死,秘典里或许能找到缓解身体奇痒的法子
抱着微末的希望,卫末囫囵找着七星蛊相关的信息,做为当世奇毒,秘典里确实有记载。
翻到秘典某一面,七星蛊几个字落入眼里,卫末顿时大喜,细细往下看,书写者开头就注明,中七星蛊毒者,除非能找到龙涎仙芝,否则无解。
缓解方法,用冷泉浸泡十二个时辰。
冷泉?眼下并没有,卫末合上书,想着冷泉没有,冷水却是有的,也许可以试一试。
他把秘典放下,转身跑出屋子,门一开,就见善之二郎凑在门外偷听。
见他出来,二郎似气极了,跟头蛮牛似地挤开他,埋头就朝屋里冲去,善之赶紧跟上。
卫末顾不上两少年,匆忙去准备冷水。
“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二郎一进来,瞅见妹妹披头散发的卧在床上,露在外到没面的皮肤跟煮红的虾子般,骇了一跳。
“是啊,几天没见,你咋把自已弄成这样了。”
跟个红皮娃娃似,善之上前想摸摸她,被秦珍躲开,“我没事。”
“都这样,还没事,还不说实话。”二郎担心坏了,跳着脚喊,“你想急死哥哥吗。”
“我真没事,就是有点痒,”她忍不住搓了下脸,胡乱找了个借口,“去梧桐山玩的时候不知蹭了什么鬼东西,回来就这样了。”
说着,她又想挠,手触到皮肤却曲起指关节改为搓,既便如此,搓得太用力,脸上皮快搓破了,又红又肿。
“你不会是中毒了吗。”善之失声说,“梧桐山那地方,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完了完了,你铁定是中毒了。”
“嗯嗯,卫哥哥也说是中毒,你们放心,他去想法子了,还说过几天就好。”
秦珍极力忍着痛痒,佯装无事般问起弟弟,“五郎呢,他没跟着一起回来。”
“在外面,”二郎一脸担扰的看着妹妹,并没因妹妹说没事就放下心,见她痒得厉害,“要不我帮你挠挠。”
“快别。”
善之拉住二郎伸出的手,没好气道,“再挠就破皮了,以后留疤就不好了。”
“是啊,卫哥哥也不让挠,你们回顾先生那,”秦珍咬着腮帮子,忍过一波痛,轻轻喘了口气,才又说,“我,等我好了,我去王府看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