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末打算继续赶路,同车夫说了声,秦珍扶着卫末上马车,两人刚坐好,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秦珍随意瞥了眼,余光瞅见一抹熟悉的身影,不欲与对方碰面,她立刻催促车夫,“大叔,咱们赶紧的。”
车夫跳上车,叮嘱道,“好,公子姑娘坐稳了。”
她脸上突然的厌恶,卫末正好瞧见,他皱了下眉,目光朝外面瞥去,就见茶棚外站了几名年轻人。
那几名年轻男子似以一名白色锦袍男子为首。
“珍儿认识?”
“嗯,要买我当丫头使的那什么,对,络少。”
秦珍皱着眉,嘴巴朝外面撇了下,“后面穿褐色袍子那个,秦小宝,我小叔。”
马车帘子开着,她剐了眼背对着她的秦小宝,被几人围着的络布轩正好回头,一下子看到马车里的她,目光一亮。
秦珍倏地转头,马车刚好启动。
卫末见她拉长小脸,劝道,“你别怕,你现在名义上是我身边的人,不管是那什么络少还是秦家人,无需怕他们。”
秦珍哪里是怕,她气鼓鼓地说,“就是觉得麻烦,我干嘛托生的不是男的,我要是男的,秦家才不敢把我卖给人做丫头。”
投生真是个技术活,落在秦家,上无父母庇护,下面兄弟年弱,若非遇到卫末,之后会怎样,还真不好说。
卫末听了她这话直笑,敲了她额头一下,“有我在,秦家现在也不敢随便卖你,你耐心等两年,两年后等二郎年满十五,你们家就是你哥做主,他做为一家之主,就是你祖父日后想拿捏你也得你哥首肯才行。”
说来说去,她的命运永远不是掌握在自已手里。
秦珍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我庆幸自已还有哥哥,还是个好哥哥。”
卫末失笑,“可以这么说。”
秦氏兄妹是不幸的,同时,他们又是极幸运的,不似他,从小就活一个慌言里。
一朝得知身世,临阳王府所受到的冷遇一切都说得通了,十几年推积在心里的那些怨愤突然消失。
不是人家亲生的孩子,他凭什么怨恨。
临阳王府他不会再回去,对于将来,他目前还没想到如何打算。
秦珍恨秦家人,秦家人又何尝不讨厌她,秦小宝急着讨好络布轩,为此献上侄女秦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