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突骨依旧不听劝说,在他看来,即便黄忠真如孟获所言,很是厉害,土安身上的藤甲也定然可保土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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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将这事,在乌戈国的勇士穿上藤甲之后,就从来不会有失败这种事情。
但士颂这边,却也是信心满满,在他看来,黄忠出马,自然是没有任何悬念。
稍稍有些意外的情况便是,黄忠和土安交手数个回合,发现对方实力不过尔尔,随即不再一味试探,而是一刀又一刀地,劈中了土安的藤甲。
但乌戈国的藤甲,果然厉害,不但轻便,更是结实。
即便是黄忠砍中了数刀,也不过是在藤甲上留下了数道刀印而已。
土安见状,心中大定,嘲笑道:“老头儿,你那破刀,伤不了我,即便你经验老道,等你砍得没力气了,我只用一刀,就能取你老命!”
黄忠本就是个爆脾气,自己砍中对方数刀无效,还被对方如此嘲笑,他心中大怒。
他侧身避开土安挑衅似的回击,蓄足力气,长刀横扫。
这一刀,他倒是没有想要击杀土安,也没有想着要砍穿土安的藤甲,甚至不是用的刀口劈砍,而是直接用的长刀侧面去撞击。
前面几次中刀,都没有受伤的土安,见黄忠这一下来势汹汹,心中虽然忌惮,但也没有太多担心。
只当是对面这老将心中有火,恼羞成怒,想要用尽力气再砍上一刀而已。所以他也没有太过留意,甚至还准备偷偷砍回去,说不定能伤及对方。
怎料黄忠这一刀,势大力沉,力量远超他的想象,直接是一刀,把他拍落马下。
即便是身上的藤甲未破,但他却受了很深的内伤,胸口的肋骨,似乎都被这一下重击给打断了,五脏六腑,仿佛挪位。
躺在地上,浑身使不出力气。
而黄忠冷哼一声,顺势把土安捞起来,像拎小鸡一般丢到了士颂面前。
而后他退到一边,不过是额头微微出汗,仿佛是刚刚完成了热身运动一样,丝毫不费力气。
士颂见此,满意之极,脸上带着笑容,看向兀突骨,说道:“乌戈国主,如今你麾下的战将,也被我军所俘,不如你我双方,就在这阵前换将如何?”
对面的兀突骨脸色难看之极,对面那楚将,本事本领,远在自己和麾下蛮将之上。
自己这边,能依仗的不过是藤甲之强,但藤甲在那力大无比的老将军面前,似乎并没有多大的作用。
士颂本以为换将会是水到渠成之事,但兀突骨先是狂笑不止,而后大喊道:“土安,你若还是我乌戈国的勇士,就自我了断吧。”
“丢人现眼的东西,身穿藤甲反而落败,你以后不用回我乌戈国了,你若是现在当着我的面自尽,我还当你是个男人,别让老子小看了你。”
这边,士颂身前的土安听到这话,即便是浑身使不出力气,似乎也真的是在用手指触碰着随着的短刀,想要自尽。
士颂见状,立刻令人将其制止,令人将其押回后方军营,一面调理养伤,一面阻止其自尽。
这土安以后还没有用。
得等到自己击败了乌戈国的藤甲军后,占据乌戈国,也就是所谓的鸠僚部地盘之后,再根据具体情况来做安排。
反正现在,这土安,还没有必要弄死。
只是此刻,士颂的心头反而是涌起了一股异常感,总觉得自己,似乎想错了什么。
这一瞬间,士颂把自己定南中的诸多政策,甚至是给藤甲军布的局都在脑海中飞快的闪过一遍。
在确认没有问题后,他才再次看向兀突骨,组织语言,继续叫阵。
或者说是蛊惑敌军人心。
“刚刚这位勇士,和我楚军第一将交战数十回合,力战不敌而已,即便是兀突骨大王你不想将其换回去,那也至少等战事结束之后,再安排其去留不好吗?”
“为何非要此人自尽,难道活着不好吗?更好的活着,有更丰盛的食物美酒,有更多的生活用品,有更丰富的日常娱乐,这样难道不好吗?”
“不!不好!”
兀突骨的回答斩钉截铁,没有一丝犹豫。
他大声说道:“我知道你那个什么新法新政,知道你从中原带来了各种食物和物质,还要修路,还要指导农桑,还要让小孩子读书,让老人都得到赡养。”
“我也知道你的商业街,你的酒楼,茶楼,我都知道。那些东西在南中各部都受到了欢迎,都被认为是极好的东西,但是我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