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朗,你发什么神经了,怎么打自己人?”
袁战叫道,两手抡起草席对着他的屁股就抽了下去。
曹朗反应挺快,人往前疾走,正好躲过这一抽,同时左手向后翻转,对着袁战的右臂就砍了下去。
这一砍换作其他人肯定是跑不了了,但可惜还是袁战,草席迅速竖起,以横推的方式迎向他的左手,噗,留下五个手指印。
不等他松开五指,草席却猛一下弹跳起来,前头正撞在他的胸口上。
这一撞不轻,曹朗闷哼了一声,人往后摔去,扑通,后脊背着地。
袁战手拄草席,静静看他。
旁边有很多双眼睛看着,他不想逼迫太紧,到时完全可以用一个误打误撞的理由搪塞过去。
曹朗却没有起来,就好像背上抹了油一样,突然就向后滑了出去,速度疾快,半道上冲天而起,一晃就站到了宰相府的院墙上,跳墙而去。
袁战没有去追,他还不想暴露功夫。
何平等人想追追不了,只能眼巴巴看着,等到人走的不见了,这才反应过来,小跑着去向程兵曹报告去了。
然后程兵曹来了一趟,详细询问曹朗的事儿后,责令他们保守秘密,在校尉府追查出原因之前不得向外人泄露。
至此,袁战才听他们说起一件事情。
原来就在这两天时间里,校尉府已经发生多起衙役突然暴走或者暴起伤人的案件,起因都是由于来宰相府办案造成的。
因为楚王的一纸密令,校尉府不得已秘密进行调查,结果损兵折将,两天的时间已经搭上了十几个差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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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平把最后一滴酒喝光,把酒葫芦还给袁战,苦笑道:“今朝有酒今朝醉。你也要当心点儿。”
袁战接过酒葫芦,安慰道:“放心,多大点事儿。”
少了一个人,工作还得继续干,因为这就是贱吏的命运,人命不如草,多一个少一个,没有人在乎。
宋魁临时代替了曹朗的位置,协同袁战一起搬运尸体。
就在一名惨死的女人身下,袁战忽然发现三滴腥红的血液。
女人和这里的其他人,都死了两天了,就算有血液也早就凝固结痂了,哪儿来的新鲜的血呢,还腥红腥红的。
就在袁战搬起女尸之际,他发现那三滴血液开始自行流淌,先是沿着靴子向上奔流,沾到了他的皮肤上,然后如同河里的水蛭一样,开始吸噬。
袁战不动声色,任凭他们噬咬,只把一股强大真元运转起来,全身皮肤坚如磐石。
果然,这三个长得像血滴子的家伙,在一阵啃咬无果后,掉头向下就走,落到地上又朝着其他的尸体爬去,这是要故技重施,隐藏起来再次伤人。
“何叔,把你镇灵符给我两张。”袁战忽然道。
何平没有问为什么,从袖筒里抓出好几张,都塞他手里。
袁战将两张符纸点着,按到清水里面搅浑,含了一大口,张嘴喷出,顿时这十几米方圆之内被一层淡淡的水雾弥漫。。
就在水雾里面,忽然响起三个“吱吱”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