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普西隆一下笑了起来。他放下叉在腰上的手说:“误会了,这位先生。我只是普通的巡警而已。”
“也行,也行。”罗彬瀚应和着说。这时确认过宇普西隆身份的猫人们也围了上来。他们已经放下武器,但目光中仍然带着戒备和怀疑。宇普西隆对此视而不见地说:“这里有伤员,请找你们的兽医为他治疗一下。”
十分钟后罗彬瀚被扶到了一架饼干长椅上。他颇感熟悉地望着一只半人高的老狸花猫朝自己走来,先拍拍他的肚子,然后慢吞吞地说:“叫一下。”
“哼呣。”罗彬瀚故意大声说。可老狸花猫并没什么明显的反应。他接着掰开罗彬瀚的嘴看了看他的牙齿,又对罗彬瀚的头发和眼白研究了一会儿。
“注意保护视力。”老狸花猫说。
“我伤的是腿”罗彬瀚恼怒地回答。他直接抬起那条被周温行划伤的腿,结果老狸花猫只是慢悠悠地往那瞟了一眼。
“不要和狗打架。”它说,“你的骨头太重,手脚太慢。”
罗彬瀚被它羞辱得悲愤欲绝,可是老狸花猫一点也不在乎。它慢吞吞地给罗彬瀚涂一种草浆膏药,然后缝合伤口,用的器械看上去然没有先进性可言,跟门城的那一家实在天差地远。好在罗彬瀚至少没在这个过程中感到什么痛苦,他只是觉得腿上痒得难受,像有一层苔藓在皮肤下生长。
半个小时后老狸花猫缝完了。它打了个哈欠,满意地拍拍罗彬瀚的肚皮,又重复道:“不要和狗打架。”
它在罗彬瀚仇恨的视线中慢悠悠走开了。直到宇普西隆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罗彬瀚一直坐在长椅上,摸着自己大腿后部的缝合伤。他本想直接去找马林或者雅莱丽伽,但猫人们正围着那个地上的大洞,不断派人进出探索。罗彬瀚不愿承认,可他确实很在意周温行的下落。对方有没有可能还躲在里头随时都会用一袋子水把糖城炸上天
当他为此事烦恼时,一直和猫人们沟通的宇普西隆过来了。这位派出员仿佛有着读心术般拍拍他的肩膀。
“请不用担心,”他沉声承诺道,“我追踪冻结这名犯罪分子已经很久了,这次一定要把他捉拿归案。这里的安就放心地交给我吧。”
派出员的声音是如此富有感染力,叫罗彬瀚不由自主地跟着点头。他看着宇普西隆用诚挚坚毅的目光与他对视,然后庄重地握起他的双手。温暖明朗的光从他们双手交握的地方绽放出来。
“所以这位先生,”宇普西隆说,“请你跟我走一趟。”
罗彬瀚眨了一下眼,看到光芒凝聚在自己的双腕上,渐渐固化为两个互相牵引的光圈。他盯着双腕上的光圈看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看宇普西隆。
“这是什么”他问道。
宇普西隆又笑了,既有点高兴又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是我的能力。你可以叫它永光手铐。”
“手镯”
“不,手铐。”
宇普西隆拍着他的肩膀。他的语气变得跟莫莫罗一样温和而耐心。
“这位先生,你涉嫌非法持有武器和伪造身份证件。”派出员说,“以及,虽然你身上的伤很符合冻结的攻击习惯,同样有线报声称看到你们曾经相处得非常亲密。在确定你的真实身份以前,暂时还不能排除你是冻结同党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