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远依旧保持着那副平静冷淡的模样,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扰乱她内心的宁静,那微微低垂的眼眸中看不出丝毫波澜,就好像她正身处囹圄这件事与她毫无关联一般。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可知错?”
君兰的声音不疾不徐,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威严。
而江以远却依然静静地跪在那里,身姿挺拔如松,即便面对君主的质问,也未曾有半分慌乱。
君兰并没有急着让她起身,只是用那淡然的目光注视着她,缓缓开口道:
“江以远,出身贫寒,凭借着自己的努力一路拼搏,终得中状元之位,此后不过短短数年时间,便已坐到了大理寺少卿这一要职。这般成就,着实令人惊叹。”
“原本按照常理,你本应荣获探花这一殊荣,然而正是因为朕怜悯你的出身那般低微,所以才毅然决然地打破常规,将那状元之位赐予了你。
大理寺有着严格的规定,明令禁止勾帮结派这种行为,可即便如此,朕还是特许了周静安成为你的师父。
她乃一代名师,学识渊博且武艺高强,能得她悉心教导,对你而言无疑是莫大的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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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远,从这些事情来看,朕难道有亏待过你吗?
朕给予你超乎寻常的恩宠,为你打破规矩,让你拥有如今这般优越的境遇,难道在你心中,朕的所作所为还不足以获得你的忠诚吗?”
此刻,君兰的话语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疑惑与审视,就如同一位严父在期待着孩子给出一个令她满意的答案。
仿佛整个世界的重量都压在了这一刻,只等着江以远的回应,来验证她所做的一切是否值得。
“陛下对臣恩重如山,臣永世不敢相忘。”
江以远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语气坚定地回道,“陛下给予臣机会,让臣得以施展才华,臣心中感激不尽。”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恩将仇报!”
君兰的声音陡然提高,眼中闪过一抹怒意,那威严的气场瞬间笼罩住整个殿堂,仿佛要将她压垮一般。
“陛下何以突然说出这般严厉之语?莫非是有什么误会不成?”
江以远那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眸中此刻满是困惑与不解,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以至于让陛下如此动怒。
“你竟敢擅自闯入皇陵,肆意盗取其中的陪葬品,此等行为简直胆大妄为至极!
不仅如此,你还暗中派人去刺杀二皇女,这一系列的行径,你还敢说自己没有做错吗?!”
君兰那威严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愤怒之情也愈发浓烈,仿佛要将眼前之人吞噬一般。
她紧紧盯着江以远,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似乎在等待着她的解释或者认罪。
而江以远则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吓得浑身一颤,心中更是涌起无尽的委屈,但她深知此时绝不能慌乱,必须冷静下来面对陛下的质问。
她确实去过皇陵,可她并没有偷其中的东西。
“陛下,臣在此郑重向您表明心迹,臣真的未曾去过皇陵,且断然没有做出偷盗陪葬品这般大逆不道之事。
臣虽向来秉持着清廉自守的原则,始终将廉洁奉公视为自己的行为准则,但即便生活简朴,也绝未贫困到需要去触碰那禁忌之地、盗取陪葬品的程度啊。”
“尤其是那皇陵,其守卫之森严,仿佛铜墙铁壁一般,常人难以靠近分毫,臣又怎会有此胆魄和机会去行此偷盗之举呢?
再者说,关于臣派人刺杀二皇女这一说法,纯粹是无中生有、荒诞至极的谣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