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本皇子又不认识那位薛公子,何谈维护。
不过是看不惯你一个倚老卖老的东西,在宫宴上大放厥词罢了。”
池清彦单手撑着脑袋,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斜睨着看向安夫郎的眼神里满是不屑。
他在人前一向好涵养,直到遇到了安夫郎这个满嘴喷粪的,才会忍不住怼几句。
“再说了,人家薛夫郎千辛万苦拼命生下的孩子,可不是为了让你这种人随意侮辱的。
男子生子不易,想必大家都清楚。
就因为薛夫郎生子血崩而亡,你就说人家薛公子克亲。
既然这样,那你最好祈祷你儿子,孙子,外孙子生产的时候没什么异样,要不然他们肯定就是被你这个嘴下不积德的人害的。”
“你!你竟然咒我的孩子们,你要太恶毒了!”
安夫郎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没想到池清彦会如此不客气地对他说话。
“本皇子恶毒?哪里比得上你啊!
随随便便就给人安上不知廉耻克亲的名头,你是真不管别人的死活啊。”
池清彦冷笑一声,目光中透露出一丝不屑。
他不想再和安夫郎纠缠下去,于是直接转向皇贵君,语气坚定地说:
“我才到凤吟不久,不知道凤吟国的规矩。不过按照我南景的规矩,在宫宴上倚老卖老胡言乱语之人,即便是赐死也不为过。
至于那薛公子,拒绝您的赐婚确实是大罪。但看在他一片赤忱的份上,还请皇贵君从轻发落。”
说完,池清彦微微欠身,向皇贵君表示敬意。
他的态度坚决而果断,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薛纤纤顶着众人的目光,依旧脊背挺直了跪着。
皇贵君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早已翻江倒海:他该怎么做才能将此事的利益最大化呢?
顺着池清彦的想法来,不但可以让君芊灼欠自己一个人情,还可以拉拢薛太傅。
薛太傅虽然没有实权,但她门下的学生能力出众。若是拉拢了薛太傅,那她的学生们自然就会偏向于大皇女的阵营。
然而,安御史的权势同样不可小觑。
御史向来是中立的,弹劾谁都可以,她们深得君兰的信任。若不是有安御史撑腰,安夫郎又怎敢在其他夫郎面前如此耀武扬威呢?
两边的势力皇贵君都不愿放弃,但如今事情已经发展到如此僵持不下的地步,恐怕只能舍弃一方了。
皇贵君思索片刻后,心中已有定夺。
他面无表情地看向安夫郎,冷漠道:“来人,安夫郎以下犯上,胡言乱语,扰乱宫宴,罚十杖,日后不得参加任何宫宴。”
皇贵君依旧留了后手,没有罚得太重。
“至于薛纤纤,违抗本宫的旨意,但念在你并无恶意,罚抄《男德》、《男戒》各十遍。”
听到这话,薛纤纤心里松了一口气,连忙跪地谢恩:“多谢皇贵君。”
他感激地磕了个头,然后偷偷地看了一眼池清彦,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