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女快要跪不住了,要打要罚,母皇吱个声啊!让她跪着,也不说话是几个意思?
七皇女内心忐忑,七上八下的时候,女皇终于说话了。
“小七,大皇女今日之事可与你有关?”
七皇女松了口气,连忙叩首,“有关。”
司衣局掌衣不可置信的悄悄抬头,这七皇女头这么铁的吗?直接就承认了?
“哦?和你有关?”
女皇也惊讶七皇女的回答。
“母皇将春耕仪式交给儿臣负责,乃是儿臣的荣幸。儿臣疏忽,没有再仔细检查检查服饰,导致大皇姐出丑,辜负了母皇的信任,儿臣有罪!”
这段话说得极其漂亮,当然不是七皇女想的。是霍侍郎千叮咛万嘱咐,让七皇女一字不漏背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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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听了不置可否,转头看向司衣局掌衣。
“你可知罪?”
司衣局掌衣把头在地上磕得砰砰响,“臣知罪,臣没有约束好下面的人,才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臣罪该万死,还请女皇陛下恕罪!”
耗了这么久,女皇也不耐烦了。
“行了,都起来吧!
掌衣可知道是哪个下属干的啊?”
七皇女和司衣局掌衣颤颤巍巍的起来,跪太久了,膝盖都站不直了。
“回女皇陛下,是一个刚入司衣局不久的小侍。”
“哦?呵,一个刚入职的小侍就有机会接触到皇女们的衣服了?
你平时就是这样管理司衣局的?”
女皇的语气说不出的凌厉,吓得司衣局掌衣又跪下去了。
“女皇陛下,臣也是没有办法啊!
前段日子,李贵卿不满司衣局送的服饰,杖杀了不少司衣局的人,司衣局人手实在不够,这才从宫外招了人。
春耕日在即,刺绣部人手严重不足,那小侍又有一手好绣活儿,臣这才破例让他接触到了皇女们的衣服。”
眼见事情越扯越大,女皇烦得不行。
“来人,宣皇贵君,李贵卿。
让人把那小侍带来对峙吧,朕倒要看看,他与大皇女有何愁何怨。”
七皇女有些紧张的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砰!
司衣局掌衣又猛的一磕头,“禀女皇陛下,那小侍已经畏罪身亡了。”
“死了?”
女皇不悦。
七皇女皱着的眉头松开了,外祖母办事真是妥帖。
“都是下官的错,下官一发现不对就让人把那小侍关入了柴房。
等女皇陛下回宫,臣想带着他一起来请罪,没想到,再见到的时候,他已经喝了带老鼠药的酒水死了。”
女皇敲打着椅子的扶手,咚咚咚,一声接一声,像打在司衣局掌衣的心头。
“自己喝的还是别人灌的?畏罪身亡?回去多读点儿书吧!”
柴房哪里来的老鼠药?又哪里来的酒水?
分明是有心之人怕暴露,才杀人灭口罢了。
“再宣刑部尚书!”
一波波宫人往外出去宣旨,闹得宫中人心惶惶。
皇贵君和李贵卿在书房门口相遇了。
李贵卿有些心慌,心不在焉的给皇贵君行了一礼。
皇贵君也不计较,他的人已经提前给他传了消息了。
今日,他一定要好好给他的宝贝女儿出口气!
“参见女皇陛下!”
“参见女皇陛下!”
“起来吧,皇贵君坐朕身边来。”
“是,多谢陛下。”
皇贵君笑盈盈的起身,优雅的坐到了女皇身边的位置。
李贵卿只能嫉妒的站在原地,搅手中的绣帕。
“听说,前些日子,李贵卿杖杀了不少司衣局宫人,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