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大家庆祝!
失败了,一切照旧,顶多就是些银子的损失。
各个亲王的子弟眼神交汇,无声中达成了共识。
唐朝世子直言不讳:“殿下,我们朱家宗族的未来,全看你一人了。就看信王能否带领我们顶住百官的压力,赚取金银。”
信王苦笑,为什么最后什么事都要自己扛?
朱以海也说:“信王千岁,孙老阁老震怒之下,必然还有后续动作,请尽早筹划,先发制人,以防李家再生变故。”
“要知道,那朱以海是福王的儿子,虽非世子,但福王与陛下、信王血脉相连,这种关系,不可小看。”
信王无力地翻了翻眼睛,知道自己已经被牢牢捆绑在这场权力的游戏里,除非他背负不顾骨肉亲情的骂名,与亲王决裂,否则这口“黑锅”,他是注定要背到底了。
信王没说一句话,世子就朝着李大人发话了:
“一件事就别麻烦两个人了,这个活儿就辛苦李大人带队,把李家上下严密关起来。”
“千万记住,没有我王府的命令或者商税司的同意,不管是谁——就算那是阁老家的亲人,也不能随便进出。”
李大人拱手接了命令,心里明白这回算是和阁老结下梁子,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这是我的分内工作。单个阁老的力量还不至于害怕,真正让人害怕的是那些文官之间互相包庇。”
“只要和我们皇亲国戚沾上边的事,对错好像都由他们说了算,咱们经常是忍气吞声,哪里想到,他们竟然觉得我们朱家好欺负。”
“现在,我们就团结起来,去跟那些颠倒是非的书生们较量较量。”
“还请信王殿下替我们做主,给咱们皇亲宗族撑腰啊!”
信王翻了个白眼,甩了甩袖子走了,皇亲国戚们紧跟在他后面。
孙阁老在老仆的搀扶下一步步走出来,上了一旁等候的轿子,嘴里突然吐出一口血,但心中的憋屈仿佛随着这口血一块儿释放出去,舒畅了不少。
老仆见状吓得心惊肉跳,忧心忡忡地问:“老爷,您没事吧?”
“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有数,还能挺得住。走吧,去皇宫,我要当面找皇上说清楚。”
老仆担忧地看了他一眼,最终没有再多劝。跟了老爷几十年,他知道老爷那倔脾气。
现在老爷铁了心要和那位唐王世子较劲,老仆暗地里捏了把汗,心想皇族世子哪是那么容易扳倒的。
不过,孙承宗的想法可不一样。明朝的皇亲国戚表面上风光,其实就像笼子里的野兽。
不仅被皇宫猜疑,还被地方官紧紧盯着,稍有差池,就可能被抓起来,甚至关到凤阳城墙里面。
平时,哪怕出门半步,也得小心翼翼,生怕被人抓到什么把柄。
孙阁老原本以为皇族世子不敢轻易得罪自己,谁知道这回是大意失荆州,丢脸丢大发了。
如果不把这局面扳回来,以后还怎么面对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