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闻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
那西凉军将走投无路,只好凝集在一起,拼死一搏。”
士孙瑞等众臣听了杨彪之言,纷纷点头称是。
皇甫嵩道:“杨太尉所言不错,西凉军将正是因为走投无路,才被迫聚众造反。
当初就应该听从刘郎中令之言,对西凉诸将应先假意招抚。
就算动手,也应等到他们进入长安之时。
可王司徒太过于刚愎,又不通军事,故而酿成今日之祸。”
大家本就对王允做法不满,如今王允惹出事端,众人更是不留情面,你一言,我一语的纷纷声讨。
王允性情刚猛,拒不承认错处,冷声道:“诸位既然认定董卓为国贼,所做恶行,罄竹难书,其麾下将领难道没有过错?
我诛除董卓爪牙帮凶,难道做的不对?
尔等与西凉军将妥协,跟附庸董卓有何异?
那刘平妖言惑众,其罪当诛!”
皇甫嵩看着王允,摇头苦笑道:“王子师啊王子师,你是一点不懂军事。
所谓兵不厌诈,避其锋芒击其惰归,才是正途。
刘郎中令谏言,诱降西凉诸将,并非与其妥协,而是以最小代价,平定西凉兵之乱。”
王允被当众数落,感到很没面子,咬着牙道:“我等代表朝廷行事,应当光明磊落,言出必践,岂能虚与委蛇,与贼同流合污?”
皇甫嵩无奈的道:“既然你王子师如此执拗,那现在该如何是好?
数万叛军来袭,你该如何防守长安?
若长安城破,你将置陛下于何地?”
王允语塞,斜身看了一眼吕布道:“温侯,这长安城,还能否守得住?”
吕布斩钉截铁的道:“我等家眷俱在长安,无论如何也要坚守。
叛军不过一时兴起,聚而叛乱。
若长安城久攻不下,他们粮草供应不济,我等发起反攻,自能将叛军击溃。”
“好!”王允听了吕布的话,顿时兴奋异常。
只要成功击溃叛军,便能堵住众朝臣悠悠之口。
他拍着吕布的肩膀,亲昵的道:“奉先,这长安城防御,就尽数交给你了。
击溃叛军之日,便是你与貂蝉成亲之时。”
吕布拱手斩钉截铁的道:“请司徒放心,有吕某在,断不会让长安城有失。”
说完,便大踏步离去。
士孙瑞皇甫嵩等众臣对着吕布背影高喊道:“温侯,有劳了!”
大家虽然对王允做法不满,但对西凉军更是恐惧。
可想而知,西凉军打的就是为董卓报仇的口号。
他们进城,必然又是一阵烧杀劫掠。
以前有董卓压着,那西凉军将还不敢太过造次。
如今董卓已经死了,叛军进城,还不把他们这些朝廷重臣全都杀光?
所以目前,他们也只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了吕布身上。
只不过吕布空有其名,却并非是一个深谋远虑的主帅。
长安城在吕布的防御之下,还没过一天,便被攻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