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世子殿下!”
“您能来我府上,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孔凡臣很是开心。
如今赵祥势大,几乎是铁板钉钉的未来镇南王。
能亲自来他府上吃饭,不正是证明他才华横溢,名气大么。
他拽着赵祥,脸上满是笑容,就往府里走。
只是,当他看到身后的风曦雨时,脸色却突然阴沉了下来,呵斥道:
“没眼色的贱婢,没看到我有贵客相会么,还不快去备茶!”
“是!夫君!”
风曦雨低着头,施了一礼,急忙退去。
看着风曦雨远去,赵祥语气有些莫名:
“孔兄,不知这位是?”
孔凡尘撇了撇嘴:
“一个不知名的小家族,想攀高枝,扒上我孔家的大船,送来的女人。”
他似乎很是不屑:
“这女人,比不上帝都,质量太差了。”
“尤其是那胸,和臀部,比我盛饭的碗都大,显得浑身凹凸不平的,难看死了!”
“要不是当初我初来镇南城,需要立足。”
“这种,连进我家门的机会都没有。”
赵祥看着他,很是惊奇。
如此奇异的审美,这不就是他一直在寻找的兄弟么。
“走走走,殿下,让您见笑了。”
他拽着赵祥,继续往里走。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客房。
“殿下,不知,您来我这,有何贵干?”
刚一坐下,孔凡臣就迫不及待的开口。
一路上,赵祥将他的表现都看在眼中,心道:
果然,这孔凡尘,来镇南城,就是图名,图利的。
孔家虽然势力非凡,可孔姓的子嗣也不少。
不可能,所有的孔家后人,都能获得非常好的资源。
而那些才情一般的,就需要自己出去创业。
赵祥没有回答孔凡尘,反而拱拱手,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敢问孔兄是孔圣哪一脉的?”
这个世界和赵祥前世很像,都曾出现过孔圣,周游列国,创建儒家一脉。
不过,儒圣好为人师,走到哪里,就讲到哪里。
这就导致了,儒家的传承,遍地都是,东一段,西一段的。
而且,儒圣天资恐怖,常人难以比较。
这就又导致了,同本经义,同文不同义。
毕竟圣人每时每刻都在领悟,而圣人的一小步,却是常人一生难以企及的路程。
孔凡臣整理了下衣着,郑重作揖:
“礼儒一脉,孔家祎四世玄孙,孔凡臣,见过殿下。”
果然,是礼儒。
赵祥在心中暗道。
他看到这孔凡臣对风曦雨的态度,就有所猜测了。
礼,乃孔圣的一大主张,而礼儒,则是儒家,最强大的几支之一。
不过,如今,在他看来,礼儒已经成为王朝的最大毒瘤了。
为了自身的利益和皇权利益。
礼儒一脉,将人分成了三六九等。
什么样的人,干什么样的事,逾越,便是失礼。
所以,农民的儿子,只能是农民。
乞丐的孩子,只能是乞丐。
血统,决定一切!
“原来是礼圣一脉,失礼!失礼了!”
不管赵祥心里怎么想,还是装作一副很是郑重的样子:
“如此,我有一事相求。”
“殿下言重了,但有所求,无不应允。”
孔凡臣毫不在意,笑呵呵的开口。
见状,赵祥也不客气,直接拿出了一封信出来。
“殿下,这是?”
孔凡臣一脸疑惑。
“痛心,无比的痛心啊!”
赵祥突然就掩面痛哭了起来:
“君为臣纲,父为子纲。”
“如今,我父王,竟然敢公然对抗朝廷,实在是有违礼数,有违臣纲啊!”
说着,赵祥一把抓住孔凡臣的手,很是激动:
“所以,我知孔兄来历非凡。”
“就想请孔兄亲自去帝都一趟,为我送封信。”
“我赵祥,以镇南王世子之名,愿意接受朝廷领导。”
“内外联手,助陛下削藩,共同平息诸王乱,使我父回头,重立君臣之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