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什么时候?
宫紫商拿到了商宫内务管事权,商宫里新来的侍卫和下人可不敢怠慢她,叫她扎扎实实地过了几天好日子。
而今重回那种下人给送饭,送啥她就得吃啥的日子,身体习惯,心理不习惯。
在商宫里一转,王侧夫人跳出来猛刷存在感,宫紫商就怀疑人生了:心里笃定不会再出现的人突然蹦到眼前来了,跟死人诈尸有什么区别?
况且宫紫商都借着宫子羽口不择言的机会远离了羽宫,已经习惯不去找金繁了,冷不丁又让她继续,她不想去,身体还不听使唤了,发现不对可太正常了。
“原来你们也来了。”宫紫商虽然脸肿嘴肿,说话倒是依旧利索,巴拉巴拉把事情一说,面部肿胀做不出表情来,拍了下茶案以示激动:“早说啊,吓死我了,我以为就我这么倒霉。”
“大姐,你还记得昭昭吗?”宫远徵问,还拿了个大茶碗兑了温水来给她。
宫紫商拿起茶碗一饮而尽,思索片刻,点头又摇头:“我觉得我认识,记忆告诉我我不认识。”
她更关心自身问题:“你们弄清楚我们为什么会被弄来这里了吗?”
她是个会审时度势的人不假,可逆反心理她也不缺。她爹不让她去找金繁,她就偏要去。她不想去找金繁了,却身不由己追着人家跑,还一个劲儿往人身上贴,她真的……烦透了。
宫尚角尚有疑虑,宫远徵却帮宫紫商说话:“哥哥,宫门不单是哪一个人的宫门,宫家血脉都有责任。那么多年了,大姐能在夹缝里保全自身,还能把商宫撑起来,她就不比谁差。”
宫紫商感动得不行,想了想,还是拍了他的后背两下:“一码归一码,别以为说了好话我就不跟你算账了,等回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收着力拍的,宫远徵仍是疼得呲牙咧嘴。
他不甘示弱地反击道:“回去了有昭昭在,你要收拾我,还得先过昭昭那一关。”
莫名触动了宫紫商多愁善感的神经,嫉妒地道:“偏你小子运气好,能碰上个对你巴心巴肝的。”
宫尚角看他两个要歪楼,清清嗓子,指挥弟弟:“远徵来说,我补充。”
哥哥想偷懒,弟弟能怎么办?
宫远徵瘪瘪嘴,组织了下语言,把来之后获得的信息和猜测说给宫紫商听。
没说几句,宫尚角耳朵微微一动,往殿门那边淡淡一瞥,却并没有阻止宫远徵继续说。
宫紫商听得目瞪口呆:“什、什么?雾姬夫人是无锋刺客?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宫尚角淡淡地道:“这个我有点印象。在我们那里,是宫鸿羽意外发现宫唤羽和茗雾姬合作要杀他,亲自给茗雾姬灌了药。我是在当上执刃之后发现其中存在问题,经过多方探查才确认的。”
宫紫商呆愣半晌,喃喃:“怎么可能呢,雾姬夫人一直安分守己,当上执刃夫人不曾盛气凌人,也从未伤害过任何人,对我和宫子羽十分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