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手臂收紧,吻忽然就变得凶狠起来。
唇舌纠缠,分开时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的。
宫远徵意犹未尽,握着她的腰不肯松开:“那今天哥哥为什么只对你的声音有回应?”
章雪鸣仰起脸来接住他凑上来的唇,眼含春水,俏脸酡红,嗔怪的话语从唇齿间含糊地泄露出来:“你笨不笨啊?有防备才会有回应。”
宫远徵看着她的眼睛里只映出他的样子,心跳得像要从胸膛里蹦出来,又是一番短兵相接追逐纠缠,有股子恨不得把她吃掉的狠劲,啜得她舌头疼。
章雪鸣不得不鸣金收兵,抵着他的胸膛推他,别过脸不给亲了,微张着嘴嘶嘶吸着气:“不来了,我舌尖都要破了。快点干活,不然一会儿哥哥醒了你去哄他。”
“再抱抱。”宫远徵不愿意,卡着她的腰把她一下提到工作台上坐着。
章雪鸣无奈,只得抱住他的脖子,跟他贴贴脸。
宫远徵却使坏,抱住了她蓦地往后一退。
章雪鸣吓了一跳,双腿一环就盘在了他的小细腰上。还好马面裙下有衬裙和长裤,不然就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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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章雪鸣不高兴地扯他的小辫子。
“不干嘛,就想抱抱。”宫远徵疼得皱了下眉,却不放她下来。一手托住她,一手在她背上轻抚,抱着她在药房里走来走去。
章雪鸣看不到宫远徵的脸,弄不懂他这是什么路数。他手也没不老实,章雪鸣索性就抱住他的脖子,把下巴抵在他右肩上,玩他的小辫子,晃得小铃铛乱响。
宫远徵一直走来走去,跟抱小娃娃一样,还不停抚她的后背,弄得章雪鸣都困了。
“我要睡着了。”章雪鸣咕哝。
宫远徵这才停住脚,把她放下,又弯腰给她整理衣裙。
“琢磨出什么来了?”章雪鸣以手掩口小小地打了个呵欠,用脚尖踢踢他的小腿。
“没什么,就是想抱抱你。”
他不肯说,章雪鸣也没逼他。
做好精油带去茶室,宫尚角还没醒,章雪鸣便让宫远徵去拿了篾片和竹节来,又让素蓉去库房取了一匹待处理的有虫眼霉点的红色细绢,做出一个滚灯来玩。
这种灯运用了陀螺仪的原理,大球套着小球,不管怎么转动,小球里的蜡烛始终朝上。只要不是很用力,上脚踢都没事。
宫远徵还贡献了几个小铃铛挂在大球里,灯一滚动就叮铃作响,十分有趣。
宫远徵如获至宝,就在茶室边上把灯踢来滚去。
圆溜溜的滚灯带着清脆悦耳的铃铛声响骨碌碌滚到某人的脚边,撞了下黑绒家常服的下摆,停住了。
闷头追着滚灯过去的宫远徵差点一头撞上去,抬头一看,宫尚角那张冷漠的面孔近在咫尺。
宫远徵讪笑着叫了声“哥”,弯腰要去捡滚灯,宫尚角却抢先一步拿到手上转来转去的看了一回,忽然嘴角微勾:“给我做的?不错,一会儿吃完饭我带回角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