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寒鸦肆还是那副死人脸,不免又要多说两句,证明自己的先见之明:“宫远徵是宫尚角的唯一弱点,又是宫门不可或缺的医毒天才,那些侍卫主要保护的是宫远徵,听说他自己武功也不弱。如果目标是他,很难一次就得手,只会让那些侍卫紧张得赶紧把这大宝贝送回宫门藏起来。
可如果目标是宫远徵一路牵着手、片刻都舍不得分开的那个小美人,你猜猜一个深陷情网的少年郎被人这样挑衅,会不会愿意在心上人面前咽下这口窝囊气?”
他走过来,在榻边跟没骨头似的斜倚着茶案坐下来,抓起那枚玉佩看了看,摩挲几下,又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嫌弃地拿远了:“咦,怎么有股怪味,怕不是追踪用的吧?”
“不是。”寒鸦肆面无表情,问紫衣:“大人?”
紫衣也拿过那块玉佩看了看,又闻了闻,点点头,证明寒鸦肆说的没错。
她把玉佩随手扔在茶案上,指使寒鸦柒去墙角隐蔽处拉一根细绳子,那绳子旁边是个铃铛。
楼下有不是无锋的人要上来找紫衣,老鸨就会让人在一楼隐蔽处拉动牵着这个铃铛的绳子,通知她清场。
若是紫衣有事要人去办,便拉动铃铛旁的细绳子,老鸨便会让人上来听吩咐。不然二楼北面六间房只有她一个人住,东、西两面通往这边的走廊早被封死了,要上她这里来,只能走单独的楼梯。
寒鸦柒无奈地爬起来,过去拉动细绳,没多会儿就有个长相清秀的姑娘推门进来,见到两个黑衣男人也像是看不到一样,过来行了礼,垂手等紫衣吩咐。
“离亥时还有半个多时辰,你让人戴着这块玉佩赶紧去那对小情侣面前晃一晃……找个楼里年纪不大不会武功的机灵姑娘去,要长得柔弱些、穿得素净些的,再抱上二楼暖阁里那只妈妈养的胖狸奴,总有一样能入千金小姐的眼。”不管是疑心心上人在万花楼有相好的姑娘,还是看上了狸奴,都合该来万花楼一趟。
顿了下,紫衣再次温柔地笑了,却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另外,趁夜市那几家大的摊贩还没收摊子,再找几个长相清秀的少年郎,让他们扮个书生样子,去几处摊子前都议论下今晚万花楼一楼的歌舞表演,那可是大堰难得一见的西域风情……寒鸦柒,你跟着去指点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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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鸦柒将那玉佩抓在手里,冲寒鸦肆贱贱地一挑眉:“上次你失败了,这次看我的!”
寒鸦柒表面看着并不担忧进了宫门就没了消息的手下,实际上他一直烦躁不安静不下心来,总觉得有什么超出预料的事情发生了,就在宫门里面,只是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紫衣的主意很好,等把宫远徵他们引进了万花楼,他就让人把那个小美人跟宫远徵分开。等杀了宫远徵,他再来审问她:同为待选新娘,她总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其他新娘的消息。
要是上官浅出了事……
那就把宫远徵和这小美人残破的尸体挂到万花楼楼顶,让宫尚角彻底发疯吧。
寒鸦柒发狠地握紧了手里的玉佩,跟着那姑娘离开了房间。
紫衣把寒鸦肆面前冷掉的茶倒在茶案的回流处,又重新给他倒了一杯,像是在自言自语般说道:“方才我在窗口远远瞧了瞧,宫远徵带着的那个小姑娘衣饰华贵,仪态风姿都是一等一的。虽不知是哪家爹娘那么狠心,把这么个千娇百宠的美人送到宫门来,但看宫远徵那么紧张她,她又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