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到最后中药昏迷都没有爆发,这跟她的作风完全不符……
可别说是因为他宫尚角,他可没那么大脸!
自进到这个房间以来,宫尚角的视线第一次光明正大地落在了章雪鸣脸上。
他难得没有继续维持礼仪模板似的坐姿,双手抱臂往椅背上一靠,目光柔和又不乏审视地注视着病床上安静沉睡的少女。
再苛刻的眼光,也无法找出少女的缺陷。
她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美。醒时灵动,睡时静美。
她是倾城名花,比他见过的所有花朵都要娇艳妩媚。
她是连城宝石,比他见过的所有宝石都要明亮美丽。
但是,宫尚角不想摘也不想偷。
宫尚角起身、负手,围着病床慢慢踱步。
就算这位不久前拿下了郑家家主之位的世家千金闭着眼睛张不开嘴,他也不想趁机多瞅两眼。
真的,就总有种奇怪的感觉:这玩意儿她根本没不省人事,而是一直在偷摸盯着他,随时会睁开眼露出一个看似撒娇实则威胁的笑说:“嘿呀,看来我发现不得了的东西了呢。要我闭嘴也可以……得加钱!”
老执刃还说章雪鸣是福星。
哎呀,这等福气,远徵弟弟想,那就给远徵弟弟去争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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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宫尚角可以大方坦然地祝远徵弟弟福如东海,祝远徵弟弟和新任郑家主白头偕老天长地久。
“郑二小姐……郑家主。”宫尚角突然转身,上半身前倾,凤眼生威,死死盯着章雪鸣紧闭的双眼,压迫力十足,“一个姿势躺那么久不会不舒服吗?还是起来同尚角小坐片刻,饮茶说话吧。”
“郑家主的委屈,尚角已尽数知晓。此次虽大过在宫门,尚角也非无过。尚角不会推卸责任,郑家主想要什么补偿只管说,尚角必会倾尽全力让郑家主满意。”
“宫远徵年少莽撞,不懂礼数,郑家主肯不计前嫌救他的命,尚角感激不尽。只盼郑家主能气消,叫尚角同自己的弟弟说说话。”
“……”
又来了又来了,宫二先生最拿手的剧目:《我与空气斗智斗勇》。
章雪鸣暗暗发笑。
她向来做戏做全套,虽然没给自己用药,还用内力覆体不准别人继续探查,但她的身体确实处于沉睡中。
非要较真问章雪鸣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态,那大概是:主体意识在识海里蹲着,一股神识在利用给宫远徵清理体内毒素的机会修炼,另一股神识像个潜望镜一样竖在身体的脑门上,尽职尽责地给主体意识传递外界的画面和声音。
假以时日,说不定她还能分出第三股神识去学习空间学习,不浪费一丁点时间?
章雪鸣幻想着美好的未来,津津有味地“看着”宫尚角各种恐吓威胁挑衅她……的身体。
难怪她郑爹说宫二不只是个蜂窝煤精,还是个戏精。
早知道他那么有趣,她就……
咳,算了,做人不能太贪心,看见好的就总想往自家碗里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