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刃看起来挺重视的月公子一派清冷高洁的范儿,却无视宫门安危,为了个素不相识的人,谎话张口就来,草稿都不用打。
这合理吗?
怕不是真的怀疑她装昏迷,故意演给她看,让她放松警惕,好抓她现行的吧?
难怪月公子不能给她和宫远徵把脉了,宫门执刃又把宫子羽托给他看顾,他还一会儿就过来一趟,如今更是直接搬椅子坐旁边守着了。
果然奸诈!
说好了宫门这一代成年男丁只有三个,这又是打哪儿冒出来的月公子?
不会是分了前山后山,前山随便放几个当幌子,出色的子嗣大部分都藏后山了吧?
诶,对哦,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宫门一个江湖势力敢跟皇帝比肩,一口气弄了十个家世都挺不错的待选新娘来搞选婚了。
合着是宫门子嗣不止那小猫两三只。
这宫门当真是深不可测!
深宫美男个个心计了得,不美的老帮菜也坏得流油,就只有个未及冠的宫远徵是个天真实诚的小可爱,以身试毒差点把自己逝掉。
章雪鸣更加谨慎地盯防月公子,认真为宫远徵排毒。
她脑子一般般,不擅勾心斗角,最怕被人以有心算无心,还是珍惜小可爱,远离蜂窝煤保平安的好。
……
将到酉正(下午六点),章雪鸣“看见”昨天跟轿的一个侍女拉开门,招手将青栀叫出去了。
离得远,她只隐约听见一句“角公子回来了”。
过了一会儿,青栀就眼睛亮亮精神百倍地进来给月公子行礼道:“公子,奴婢有事需回角宫。值守侍女就在门外,公子有事只管吩咐。奴婢等定当严守执刃之令,不对任何人透露公子的消息。公子安坐,奴婢先行告退。”
月公子摆摆手,待她出去拉上门,便起身将一身黑狐皮斗篷又穿上了。
兜帽遮住大半张脸,人又照旧坐回椅子上,全神贯注地继续他对宫远徵的观察。
这意思是,把自己藏进斗篷里,有人注意到他也看不到他的长相,看不到长相就没办法打听到他的来历,就不会泄密?
章雪鸣“瞧”着他的举动,总有种一言难尽的感觉。
难不成是她看走眼,这人就是个一心钻研医术的憨憨?
不至于吧……
算了,反正不认识,又是宫门执刃要求保密的人,等宫远徵他们醒了,这人应该就会离开。
来日不会有交集,不必费心。
话说宫尚角回来得挺快的,他这么看重宫远徵这个弟弟,想必第一时间就会赶过来。
就不知道当他看见他弟弟抓着他“未婚妻”的手不放,他的“未婚妻”失去意识了还用内力保护着他弟弟的时候,那张万年冰山脸会不会出现别的表情?
诶嘿,刺激!
章雪鸣想到那个场面,不但不慌,还有点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