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线,本书伏黑甚尔反穿原作世界线。
可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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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家传术式的话,给你十个。”
熟悉到陌生的话语,伏黑甚尔的思绪不由得有些恍惚,他随意的转过脑袋,看了一眼熙熙攘攘的人群,又瞥了一眼身旁站着的面熟的人,轻叹了一声。
啊,是这么回事啊。
“怎么,十个你不满意吗?”禅院直毘人眯了眯眼睛,看着这个从禅院家逃走的废物,似笑非笑地嘲讽道,“我可是好心地给你提高了价格……”
“没有,怎么会,”伏黑甚尔懒散的笑了笑,对着阳光看了一眼比印象中瘦削的手掌,回应了身旁的嘲讽,“我只是觉得这钱我可能拿定了。”
那个小鬼确实觉醒了家传术式……也不对,交给五条家的小鬼以后,钱似乎就拿不到了?
真令人遗憾,还是找小琉璃要点补偿吧。
理由嘛……就装可怜说被御三家欺负了好了!
禅院直毘人不悦地皱起眉,并没有再和这个只有肉体看得过去的叛徒说话,转身离开了车站:“你最好是。”
看着老式大屏上显示的时间,伏黑甚尔歪了歪脑袋,算了一下时间。
把小鬼卖掉,应该是入赘伏黑家大小姐不久以后的事情,这个时期的小鬼不过一两岁,津美纪大概在上小学吧?
高专的那几个小鬼还没到年龄,认识的人中能在这个时期入学的,应该只有和自己没差几岁的小琉璃。
伏黑甚尔饶有兴致的踏入了列车中,打算去一趟诊所的旧址看一眼。
“回到过去这种魔幻现实竟然真的能发生,”看着车窗外掠过的风景,这个已经拥有“暴君”名号的术师杀手期待的搓了搓手指,“那家伙能发现这种异常吗?”
应该能发现吧,毕竟在高专磨平了戾气的伏黑甚尔和刚卖掉儿子的年轻甚尔的气质大相径庭。
不过在诊所应该是找不到小琉璃的,那人离开时,会仔仔细细的清除掉自己存在的痕迹。
他只是去找瓶酒喝。
但令伏黑甚尔没有想到的是,他在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小巷子里,连第一次见面时那个破旧的“医”字油漆痕迹都没找到。
“怎么回事?”
黑街鬼手离开驻地不过一两年,竟然就有人大胆到把他们的地盘都侵占了吗?
伏黑甚尔面色阴沉的直接一拳砸碎了铁门旁的墙面,踏入了封锁的诊所当中。
诊所依旧是诊所,正对着门扉的办公桌没变、布帘后铺满灰尘的病床位置依旧、装着药品的大铁柜仍然矗立在墙角,只是少了一些先进的医疗器材,少了几个木质的箱子,多了几层厚重的灰尘。
这里留下的时间的痕迹太重了,好似诊所的主人不是离开了两年,而是离去了十年之久。
“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张狂小偷,”一个年轻的、懒散的声音从伏黑甚尔砸出的墙洞冒出,语调中带着难掩的惊奇和意外,“我们的暴君这是怎么了?”
伏黑甚尔懒散的放松肩膀,随意的搭腔:“……我来看看故地。”
“故地?”孔时雨意外的探头看了一圈这个古旧的诊所,耸了耸肩,“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你竟然认识前代鬼手,他不是在你来之前就被杀害了吗?”
孔时雨也不是第一年做中介,他幼时就开始跟着前辈在黑街混迹,自然知晓这个诊所的所属人,但他没料到这个失踪了一段时间的暴君也认识。
“前代?”
“虽然说是前代,但也根本没有新一代了,”孔时雨跨过墙壁的残骸,懒散的点起烟,“他的外伤缝合技术可是神话一般的级别,很少有医生能把自己的技艺练到那种离谱的地步。”
而且那位鬼手还是个圆滑的年轻男人,听闻他能流畅的处理各个派别之间的矛盾还全身而退。
“……他没有孩子吗?”
“孩子?”孔时雨歪头想了想,给背对着自己的伏黑甚尔递出了一支烟,“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但应该是有的吧,主要那家伙连手术都不肯摘下婚戒……你不是认识他吗?”
伏黑甚尔接过烟,随意的在指尖捻了捻:“不,我只是认错了。”
认错了你给人诊所砸了?
孔时雨一言难尽的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被砸出的大洞,决定不和这家伙讨论这个问题了:“那你要找谁?”
“找一个,”伏黑甚尔扫视了一眼诊所的布局,淡淡地说,“找一个会给濒死病人提供电击器、麻醉药和高度烈酒的混蛋未成年。”
孔时雨:?
你找的真的是医生吗?
“不管怎么说,你闹出的动静太大了,”孔时雨瞥了一眼空荡荡的门外,饶有兴致的提醒这位出手霸道的青年,“需要我帮你介入调解吗?禅院。”
伏黑甚尔从空荡的办公桌上收回了目光,直接捏着烟转身从墙洞中走了出去:“不过是跟一群蝼蚁一起活动一下筋骨,需要什么调解。”
明明诊所的位置没有变,也存在着前代鬼手,但却并没有出现继承的下一代鬼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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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尔没有搭理逐渐因为过大的动静警惕起来的混混们,伸手摸索了一下诊所的大门。
这里是存在着油漆痕迹的,很久以前,前代鬼手用蓝色的油漆,在这里写了一个鲜艳的“医”字,用来告知黑街的人中立诊所的存在。
而后,接替之人本应继续保留这个标志,作为中立诊所仍在继续运营的证据。
但现在,这个象征被擦除了,被时间擦除,被过往的路人擦除,被世界抹去了痕迹。
这个不同于记忆的过去中,不存在家入琉璃这个人吗?
“呜嗷~”孔时雨看着独自立在一堆杂七杂八的身体中站立的青年,发出了由衷的赞叹,“比以前还要强啊,禅院。”
伏黑甚尔抬起手,把手中仍旧完好的烟递到了孔时雨的面前:“已经不是禅院了,我入赘了,现在是伏黑。”
“豁,这可真是稀奇,”孔时雨转动着打火机,把伏黑甚尔指尖的烟头点燃,随意的问,“那你现在要做什么,还要去找那个疯狂的未成年吗?”
伏黑甚尔收回手,懒散的吐出了一团不成形的烟雾:“应该,找不到吧。”
直觉已经告诉了他结果,但伏黑甚尔却觉得自己还需要一些调查来去验证一下。
就从……那个家伙最珍视的存在开始吧。
“找不到?”孔时雨挑了挑眉,难得好心的打算给这个合作伙伴提供点帮助,“需要我给你提供前代鬼手的地址吗?可以给你算优惠价。”
诊所的地址、打击墙面的位置、询问前代鬼手的家属,孔时雨再联想不到伏黑甚尔要找的人,他也不用干这一行了。
虽然孔时雨没听到过鬼手的孩子打算继承家业的消息,但伏黑甚尔对诊所的布局也太熟悉了,难道是人在御三家期间,和那个有意思的小孩交过朋友吗?
啊,好像也说不通?
就算是鬼手的小孩,也不至于是用电击器和烈酒来治疗病人吧?
孔时雨不太能想得通这个怪胎的交友逻辑。
伏黑甚尔随意的笑了笑,直接转身离开了小巷:“不需要。”
他知道家入宅的位置。
夜深之时,伏黑甚尔很顺利地就翻入了家入宅的宅院,也许是四周居民早已搬空,也许是这条街本身就是家入夫妇的财产,伏黑甚尔在这不算长的街道上,只感受到了一个人类的气息。
伏黑甚尔本想像上次一样直接拧动锁舌开门进入的,反正他还能给门再修回来。
但站在夜色中的伏黑甚尔刚把手放在门把上,就突兀的停止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