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夏油杰在这种节骨眼失误或者犯错,高层就会有很合适的理由直接把夏油杰逐出高专,以获得“大义”的名号。
“所以你的意思是,有人试图用一些明显有问题的任务压垮我?”
夏油杰皱起眉,仍有些不解,就算他真的被驱逐或者叛逃了,又能怎样?
他可不会加入那个伤害过琉璃的缝合脑袋阵营。
“没那么简单。”琉璃摇了摇头,话锋一转,“甚尔,你有多大把握能杀死杰?”
伏黑甚尔一愣,立马精神起来,他勾起唇角,仔细打量着突然坐直的两个人,思量了一会,问道:“有前提吗?”
“悟无法及时支援,且杰拥有的诅咒中没有特级。”
夏油杰一愣,转头看向琉璃:“高专时期?”
“一对一不限手段的话,”伏黑甚尔笑着伸手必出一个八的手势,“我有八成把握让他死的悄无声息。”
剩下的两成可能就是玩过头留不下全尸吧?
五条悟不爽的拍了拍扶手:“干什么干什么!”
当着他面讨论这种危险话题?
琉璃戳了戳夏油杰,示意他安抚一下五条悟,继续问:“除了你以外呢?”
“除我以外?”伏黑甚尔撇了撇嘴,指了指对面被安抚下来的白毛,“只有他能杀。”
“哼!”
“那我呢?”
听到这话,屋内的几个人同时看向了缩在椅子上的苍白青年,满脸都写着“就你吗?”
真冒犯啊你们。
琉璃也没觉得自己有多狂妄,他甚至还神色自然加了个难度:“你认为我有几成把握杀死现在的杰?”
“这个问题我能回答,”夏油杰笑着看着琉璃,目光温和,“只有我主动把性命交给你这一种可能。”
五条悟挑眉:“不能这么算,应该是我和杰一起,把性命交给你。”
他说的可是现在的杰,没有前提条件的情况下,只有夏油杰一人赴死的行为五条悟是不可能接受的。
如果有琉璃必须杀死他们的那么一天存在,必须是他和杰都同意的情况下才可以进行,在琉璃划出最后一刀之前,他们要先把阻挡琉璃的障碍肃清。
没插嘴的硝子瞥了一眼身体僵住的琉璃,嘲笑:“没想到是这种答案吧?”
琉璃问的根本不是这种层面的问题,但这两个蠢蛋的误解和回答反而让他有些难以接受了。
不过时机刚刚好,接下来由他们两个人加把火就可以了。
“嗯……”琉璃没有察觉到硝子的思绪,他别扭的抬腿缩进椅子里,试图避开两个人的视线,有些无奈,“我突然不想继续讨论了。”
琉璃本来是想让他们意识到即便是他这样的弱者,只要布局得当,方法合适,通过外界的误会和疑似“自己做出的决断”等一系列事情,让挚友反目成仇也是有可行方案的。
强者要警惕的不单单只是浮于表面的危险这一点他们很早就学会了,琉璃想让他们也提防一下身边人,包括他在内。
羂索的术式可是能直接更换身体的违规存在,谁能肯定所有人都是安全可信的?
但夏油杰也好,五条悟也好,除了信任之外没有给出任何有益于他继续话题的答案。
为什么总这么直白的表达自己的感情?
想逃。
伏黑甚尔对这个话题倒是很有兴致,他也没管对面四人各异的反应,认真考虑了一下琉璃杀死夏油杰的可能性:“你提出这种送死的问题,肯定不是打算自己出手,应该是借刀杀人吧?”
杀死他人一定是一对一吗?
小琉璃杀人的手段可不是这几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能理解的,他最令人称奇的战绩,是在中立诊所的时候,用三句话让一个帮派的副手破防,然后提供给那个有点脑子的蠢蛋一整套让他能重新洗牌帮派势力的方案,只是为了让之前砸了诊所的那个暴脾气打手被自己人肃清。
这还是因为琉璃当时决定入学高专了才费心思做的局,他那时已经要离开诊所了,根本没有后顾之忧。
“从什么时候开始?”
琉璃把手搭在膝盖上,想了想:“就从我们重逢那个时候开始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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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我的话,七成吧,”伏黑甚尔眯了眯眼睛,看向了盯着自己的五条悟,“用他的话,九成。”
实力暂且不论,如果是长期作局,多半是六眼小鬼和刘海小鬼成为对立面。
“我不理解,”五条悟抿着唇,面上的表情仍然是那随意懒散的样子,语调微微提高,“伏黑老师先不提,为什么我会杀死杰?”
从刚才开始,琉璃就一直在列举夏油杰死亡的可能性。
琉璃伸手揪着脚下的坐垫,也不抬头:“不是为了杀死杰,是为了获取夏油杰此人的身体。”
“获取身体?”夏油杰一愣,饶有兴致的看向闹别扭的琉璃,“……你是指羂索侵占身体的术式吗?”
怪不得,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原来是在说羂索的布局,那最开始琉璃是想告诉他们要警惕身边人吗?
但夏油杰仍有一点不明白。
“为什么是我,我的术式很特殊吗?”
常理来说,六眼和无下限的术式才是更让人垂涎的,但琉璃偏偏要以“五条悟被封印”为前提,暗示曾经有人布局试图获得“夏油杰的尸体”。
咒灵操使的身体很特殊吗?
“可能用来吃掉天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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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蛾正道今天心情很好,高专的学生们没有往届那么多,他每天只需要上那么寥寥几节课就会步入下班时间,之后他就会愉悦而悠闲的去托儿所逛一圈。
之前琉璃带回来的两个孩子已经在前两天交由灰原雄送离了高专,夜蛾正道当的保镖。
其实夜蛾正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