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建道:“秦将军稍等,秦相,我看还是要召见一下北元特使,问问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另外,我也会写信给犬子,看看他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秦将军顺便让范夏也派人问问西线的陈瑞和中线的李鼎,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秦山抱拳行礼退下。
秦让道:“下个月的大朝会上,我们务必要加把劲,让太子同意议和,这件事已经拖了一年了,不能再拖了。”
田建道:“是啊,这一年来,我们各个家族的损失难以估量,各大家族怨声载道,再这样下去恐怕会伤及你我的根基啊。”
秦让点点头表示认可。
就在秦让等人紧锣密鼓的布置的时候,林川已经到了镇山关。
镇山关镇守使原本是不同意放行的,但是林川早已得知他们已经半年没有领过饷银了,让郑先前去向镇守使王双说明了朝中情况。
恍然大悟的王双义愤填膺,况且林川是北境兵马大元帅,有战时便宜行事之权,他也就同意了。
林川让赵麦子拿出随军的金银,给镇山关的五千将士发放了三个月的饷银,并承诺他们等他林川回京后,会尽快补齐剩下的三个月饷银。
王双对林川那是感恩戴德。道:“王爷,您有所不知啊,要是再不发饷银,我的好多战士估计就要上街讨饭了,到时候逃兵肯定是少不了的,您真是及时雨啊。”
林川笑着对王双道:“这都是朝廷欠大家的,是朝廷对不住大家。”虽然面上笑着但是他的心里火气更旺了。
兵者,国之大事啊,秦让先前好歹也是一代贤相,放在十年前那也是贤名远博播,没想到为了家族和自身的利益竟然堕落至此,真是让人难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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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双距离京城稍近点,也隐隐听说过一些事情,他对林川说道:“王爷,如今朝堂很多政令不得人心,弄的很多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者也不在少数。”
他陪着林川站在镇山关的城关上迎着夕阳叹了口气,继续道:“这一年多来,又是选秀女又是加征赋税的,弄的是民不聊生啊,倒是让那些为富不仁的大户吃的满嘴流油。
这和之前的大兴完全是天壤之别嘛,很多人都想不通为什么短短的两年,变化会如此之大。”
林川无言以对,沉默半响,他说道:“我会改变这一切的。”说完独自走下了城关,留下王双在那里独自叹息。
范夏派遣的人马还没有到镇山关,在半路上就碰见了向京城行进的靖王军,他倒是机灵,远远的避开大军,打扮成路人,悄悄观察。
“十五万啊,我的天,怎么这么多人,靖王军出征的时候都没这么多啊,要出事了,要出大事了啊。”感叹完,他寻了一条小路匆匆回返。
大兴景和三十年二月二十五日,历经一个多月的行军,林川终于进入了京城范围,此时他距离京城城池仅仅不到五十里。
此时的秦让等人还在消弭二月十五大朝会强推议和带来的影响,太子以皇帝卧病为由拒绝了在议和书上用印,秦让带着众大臣就要强闯后宫,被禁卫军阻止。
禁卫军甚至不得已的拔出了刀子,这下主张议和的大臣更是义愤填膺了,秦山遵照秦让的指示率军抵近京城城垣,京城局势骤然紧张。
最终还是皇帝传出旨意,答应下个月的大朝会他亲自上朝,亲自盖章,这才勉强平息了这场风波。
但是,经此一事,朝廷的矛盾已经公开化了,整个京城人心惶惶,百姓对泄露出来的议和条件更是义愤填膺。
田峰的府邸每晚都被人扔石头,舆论迅速传播,秦让等人疲于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