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撒儿低下了头去,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馁馁地说道:“我错了!六爷您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原本以为可以……算了算了!我说不过您!”
刘梦棣冷笑一声之后转而对江剑兰问道:“兰儿,要他给你磕头认错么?要的话我现在就让他给你磕头!”
江剑兰定了定心,这才说道:“我没受伤,没有什么大碍。就是……”
“好了好了,别的不说了,先去休养吧!梅儿!梅儿!快带兰儿回她房中休息!”
文卿梅听得刘梦棣的叫声,连忙从一边走了过来,轻声说道:“兰妹妹,知道你要来,你的房间都收拾好了。请跟我来吧。”
江剑兰一愣,看了刘梦棣一眼,没再说什么,跟随着文卿梅离去了。
那哈撒儿可是还在当场的,他听得文卿梅说‘房间安排好了的’的话,马上对刘梦棣说道:“六爷,刚刚走的那个女人原来还没入您的庄院里来呀?”
“这不是入了么?做甚?对本王的女人有非分之想?”
“哪能呀!我现在除了在想到底是谁要害我,别的就都想不想来了!”
刘梦棣应道:“应该是一个善于使离间计的汉人,他谋划深远,计策不可谓不精,可就是不太了解实际情况,想来是因为人不在关中吧。”
哈撒儿苦笑了一声说道:“还是六爷最为真诚,这要是别人,定是要说是胡夏部或是古突部所为了。”
“对了,你那随从安葬了吗?”
“没有。过几天我拉出城外天葬,然后带他的尸骨回草原。”
哈撒儿说着,不好意思地向着刘梦棣走了几句,轻声说道:“原本是想用此事从六爷您这里得些好处的,却没想到被您给训了一顿。我的汉话还是没学到家呀!”
刘梦棣问道:“你也少与本王撒泼打浑,本王什么人性你还能不知道?坐吧!”
“谢六爷的坐!”
哈撒儿此时已变得十分恭敬,在刘梦棣的客座椅子上端坐下来,没有一点的莽撞与失礼。
刘梦棣往主人大椅上一坐的同时夏采荷端着茶水便走了上来。
刘梦棣喝了一口热茶驱了一下身上的寒湿,那哈撒儿马上笑道:“六爷,我听说与人会面的茶水是不能拿起来喝的,主人喝茶意味着要逐客?”
“你们蒙人也讲究我汉人官道上的那一套?即是这样你走吧!”
“看您说的,我也就是这么一问,没别的意思。”
刘梦棣见得已经完全压制住了哈撒儿,这才轻笑了一声放下茶碗问道:“可汗让你带什么话了没有?”
哈撒儿马上应道:“没有。不过王公那里放了话过来,说是想让您帮着筹备点丝绸好货!”
刘梦棣此时却是说道:“若是以前,本王能帮也就帮了,毕竟也一起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交情还是在的。只是现在不一样了,父皇知道了我们之间的交易,这事现在极为难办了!要不是出了那档子事,本王是真打算不见你的。”
哈撒儿疑问道:“皇上知道了?”
“工部那里出了些事情,父皇查了织造局的账,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刘梦棣这话就是胡说,但却是一个极好的借口。
哈撒儿咬了咬牙,问道:“那今年……”
“今年就算了吧,来年我们再合作!”
“也是再过两天也就正月了,那时候也算是来年了吧?”
刘梦棣呵呵一乐:“草原上像你这样会钻人话头之人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