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禾稻即是玉香!玉香即是禾稻!”
“什么?妾身不明白。”
刘梦棣的表情马上变了回来。
他微笑着问道:“想那么明白做甚,话说回来了,我如何不记得与你一起去过皇庄割稻?”
李琬珺脸色一红,说道:“我是跟着我娘一起去看收成的,然后就看到你了。”
“不对吧?那里可是皇庄,只有我宗室的田在那里,你们李家如何会有田在那边。”
“我不知道。”
“话说回来了,你们世家这些小姐不都应该是那不识五谷的么?你如何知道那是稻子?”
李琬珺连忙解释道:“我们陇西李氏可不是那等吃喝等死的,我们也得做女工,也要帮忙料理家务的。我娘说,将来我嫁到别人家中,即是那家的主母,家中的一切都得料理清楚了,好让自家夫君安心在外打拼。或是入仕或是行商,甚至是去田地干活也得让自家男人不得牵挂家中杂事。”
李琬珺口中的家务可不是什么洗洗涮涮,而是家中事务。
刘梦棣笑着说:“陇西李氏要都是你这般的子孙,李荛他也不必操那份闲心了。怕就只有你们这一家这样吧?李荛的家教可以呀!”
“李氏大部分其实都是好人,也就只有我堂叔李茂是那样的。当然了老家那里是有一些不开化的……”
那些人可不是什么不开化,而是真把自己当土皇帝了。
刘梦棣又问道:“这么说来,你爹这次让你再使美人计还是为了李茂之事?”
“爷,我……”
刘梦棣看着李琬珺为难的样子,笑着说道:“你本就是端雅大方的小姐,如何这般扭捏起来了。说吧。”
李琬珺只得言道:“我不知晓怎么开口,要不然我叫我爹……”
“你且先说说嘛,就当作我们多聊一会儿天,下一次见你还不知要到什么时候去呢。”
李琬珺脸色一红,言道:“爹爹就是觉他的官位可能要保不住,他要是退了,我们陇西李氏怕就真的要完了,所以……”
“放心吧,李茂之事还连累不到他。”
“可现在……”
“我给你唱着歌吧,每次见到你我都想起一首歌来。”
“什么歌?”
刘梦棣清了清嗓门,一边给李琬珺穿袜子一边轻唱道:“一个女孩名叫琬珺,她的故事,耐人追寻。小小新娘呀缘定三生,恍然一梦,千古伤心……”
李琬珺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还愣了下来。
当她听到缘定三生之时那心中更是起了微澜。
正当她心中欢喜之时,又听到千古伤心,那心境却一下子又掉了下来。
她不明白刘梦棣为何要唱这样的词出来。
“一个女孩名叫婉君,明眸如水,绿鬓如云。千般恩爱呀集于一身,蓦然回首,冷冷清清。”
“爷……”
刘梦棣还没有唱完,那李琬珺便打断了刘梦棣清唱的歌声。
刘梦棣问道:“怎么了?”
“不知道爷唱的是什么词牌,而且……听着怪让人伤心的。”
“本来就是苦情戏嘛。”
“什么苦情戏?”
“就是说的一个故事,故事的主角……呀,我忘了剧情了,只记得歌来着。”
李琬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爷就是最爱逗人。”
刘梦棣笑了笑,说道:“你别吵我,我想想再与你说剧情,想来你会感兴趣的。”
“出来久了,爹爹怕是……”
“她本来就是让你来对我施展美人计的,我们呆一起呆得越久,他便越放心,太早回去他反而会不安的。”
李琬珺此时却是极不合时宜地问道:“爷,太子妃那里……”
“提她做甚?你我孤男寡女在暗处幽会,如何还提别的女人?刚刚主说哪了……”
李琬珺正要开口说话,耳中传来了一阵李荛的呼唤声:“琬儿!琬儿!”
李琬珺不紧不慢得说道:“爹爹喊我呢。”
“他哪里是喊你,他是在喊我。怕我占你便宜占得太多了!今天抹口脂了么?”
“呡了一些,是不够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