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暧昧的姿态,让落尘姑娘不由得想起了十大名儒之一的凝泽先生的诗句。
凝泽先生以诗词闻名于世,他曾有一句诗句极符合现在这样的场景:
“妾似琵琶斜入怀,任君指抚莺啼乖。
宫商绕梁夜不尽,角羽声声伴古槐。”
从椅子到床上,再到院里古槐,变着地点变着花样的艳词难免让落尘姑娘将脸涨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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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刘梦棣的追问之下,那落尘姑娘才将藏春院被抄时的情形一一说了出来。
刘梦棣在她的耳边轻吹着气问道:“你刚刚说那位客人是个老人家?”
“没有六十也有五十了,反正不年轻。而且……他不像是来狎伎的,更像是在等人。”
“等人这事爷我料想到了,而且他还没等到人是不是?”
“什么都瞒不过爷。”
“是他等的人没到还是那人已经进了藏春院暗藏在他处观察呢?”
“来客是在雅间里,外面人看不到雅间之内的,无从观察。且奴婢来这之前与一众姑娘都问过话了,那天傍晚刚过,来的几桌客人皆是常客,只有那位老人家是生人,更无独行者皆是结伴而来,所以奴婢想应该是他要等的人根本就没来。”
藏春院的茶围是死贵死贵的,但它却不是以人数来算,而是以大、小桌子、场次、茶菜酒水来算的。
所以来藏春院的独客其实很少,一般人都会约上三五个朋友一起,反正花费也都差不多。
刘梦棣问道:“禁军进来之时你为何让他从密道走了?”
“怕、怕您知道……”
落尘姑娘低着头,应了一句,而后马上又解释道:“奴婢当时也不知道禁军竟就是冲着他来的。”
“怕爷我知道?知道什么?”
落尘姑娘答道:“那、那位来客一开始不是奴婢接待的,而是另一位姑娘。那姑娘在里头伺候了一阵,来客即不听琴也不听曲,更不点茶,只是一个人坐着发呆,好似……好似以前根本就没来过青楼,生份得很,与工部周尚书当初化名而来一样。当时爷您还骂过奴婢查不出当时与周尚书见面之人,这一次奴婢就留了一个心眼,想亲自去打探几句。”
“你们都说了些什么?如何会怕爷我知晓?”
“那、那位老先生一看到奴婢便说了一些奇怪的话,还问起了奴婢的来历。”
“嗯?奇怪的话?”
“说是……说是青楼之中如何还会有、有处子。”
刘梦棣连忙问道:“他看到你的守宫砂了?”
“除了爷,奴婢不可能让他人看到……”
“那他怎么会知道的?”
落尘姑娘此时羞涩之气竟是退下了不少,还显出许多的无奈与失落来。
她说:“应该是位医者,他不用把脉便说我气血两虚,且还说是儿时就造下的病灶,至今都治不好,还说……”
宋朝时许多地方官本着“不为良相,便为良医”的宗旨,在闲时坐堂诊病,也就有了以诸如大夫、郎中等官职称呼职业的民俗名称。
但这个世界线并没有宋朝。
医师之名则是从唐朝开始的,其实也是一种官职,隶属于“太医院”。
所以这个世界线的医生是以医者相称。
刘梦棣追问道:“他还说了什么?”
“说是在寒水里泡得太久了,寒气已侵入脾脏,虽然当时奴婢还没成年,但……但若不及早医治,将来极有可能、可能生不了孩子,说是宫寒不治。”
刘梦棣想了想说道:“你把以前为了活命藏在水中逃亡汉国之事告诉他了?”
“没有!奴婢一句也没提起,还狡辩说从未以冷水入浴,他一点也不信!”
刘梦棣深吸了一口气又问道:“他把你的脉了么?”
“没有!他只是看着我的脸色说的,句句皆中。所以奴婢想来那人应该是个医术十分高超之人!”
刘梦棣想了想问道:“你为何会放他走?”
“奴婢当时也不知道禁军抓的是他,且、且怕他乱说话,被青楼里的姑娘们知晓、知晓奴婢还是处子……”
刘梦棣笑道:“这有什么好怕的呀!玉洁冰清,比别人强太多了!这是长处!”
“奴婢……”落尘姑娘咬了咬唇,说道:“奴婢当初为驯服那些姑娘曾说……说奴婢常给您侍寝,是您身边的近侍……她们惧怕您也就不敢得罪奴婢了。”
刘梦棣呵呵笑着,在落尘姑娘的脸上亲了一口说道:“你本就是爷的心腹近侍,算不得说谎。当初就与你说过,该让她们怕你才是!不过现在想来没人敢不服你了。不说这个了,且说那老头。爷我若是要找到他,你可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