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梦棣无奈之下只得将玉佩收进了怀中,而后委屈地说:“您到现在还是没说个线索出来呀,至少把为何要查抄儿臣藏春院的事情说一说吧?要不然儿臣怎么帮您找到另一只玉佩呀!”
刘泷言道:“长安城城南有一个人叫石岚,字奇川,号潜渊。”
“哦,十大鸿儒之一的潜渊先生嘛,儿臣听说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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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他家中来了个人,石奇川帮他在藏春院里定了一间雅间。”
“后来呢?”
“什么后来?哪里有什么后来?此事朕还生一股恼的火呢!蒋爱卿说那人极有可能是在等什么人,结果等的人没来,连原本进雅间的那个人也不见了!前后院可都有蒋爱卿的人把守盯梢,就这样愣是没找着人!朕还想问你是怎么一回事呢?你那藏春院里是不是有什么密道之类的设施呀!”
刘梦棣苦着脸说道:“看父皇您说的,这么大的意思怎么可能会没有密道呢……”
“什么什么?”
刘梦棣赶忙解释道:“凡是大青楼,为防家里的黄脸婆前来生事,几乎都有一条通往外面的密道,儿臣那里不是什么特例呀。此事……此事您当早与儿臣说,儿臣帮您留人抓人就是了,这事给闹的!您没把儿臣的那些姑娘怎么着吧?儿臣还指着她们把进贡您的酎金赚出来呢?”
“放心吧!蒋爱卿不敢得罪你,虽然抓了你青楼里的姑娘,但也只是简单问了几句,还没用刑呢!你最好是把事情给朕问清楚了,省得朕派人去把你的那些姑娘再抓回来再审一遍,到那时可就不是现在这般了!”
刘梦棣松了口气说道:“儿臣知道怎么做了。”
刘泷突然问道:“不是。朕就特别好奇,明明有好生意做,为何你就愿意赚那女人脂粉钱呢?话说回来了,你到底还有多少产业朕不知道呀?”
“没,没有多少呀!就是几间酒肆、几间客栈、几间青楼而已……”
“朕听闻长安城有五大客栈,听说修得比朕的馆驿还要气派,这里头有几间是你的?”
“东宰、南如、西厢、北归、中兴五间……五间全是儿臣的!”
“酒楼呢?七大酒楼有几间是你的?”
“父皇您怎么知道长安城……”
“说你的!”
“蓝舆、白露、橙虀、紫緌、青衿、绿绮、红杏也、也全是儿臣的……”
刘泷习惯性得把手伸手向了一边的镇纸,咬着牙问道:“那么长安城最大的金窟藏春、鸣夏、怡秋、忘冬这四家青楼也都是你的了?”
“这个……建的是有点多,不过……其实也赚不了多少钱的……父皇,您、您先把东西先放下行吗,儿臣看着害怕。”
刘梦棣一边说一边向殿门的方向退了几步。
他一边退一边说道:“儿、儿臣可是年年开粥厂呢,这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儿臣还帮文知府他扫黑除恶,打掉了长安城里的诸多赌档呢!儿臣也不是什么好事也没做呀!”
刘泷则是咬牙问道:“朕知道,然后长安城就只剩下了八大赌坊了嘛,你可别说那八大赌坊也全是你的!”
“其、其实也不全是儿臣的,里面还有别人的股……”
刘梦棣话还没说完,只见得那桌上的镇纸就被刘泷给揣了起来。
刘梦棣见势不好,连忙向着外面跑了出去。
只听得咣当一声,镇纸便砸在了刘梦棣腿后跟不远处的地面上。
刘梦棣连滚带爬这才狼狈地逃出了那延英殿外。
延英殿外守着的太监、侍卫们都拿着异样的眼神看着刘梦棣。
刘梦棣整了整身上有破衣说道:“看什么看,没见过要饭的呀!小心把你们的眼珠子都给挖出来!”
刘梦棣说完话正要走,耳听得身后有人言道:“六爷,您又犯什么事情惹皇上动怒了?”
刘梦棣向后一转,只见得一个四、五十岁身穿紫袍且留着长胡子臣工站在那里。
那人长得十分精神,且两眼炯炯有神,像是随时随地都能出个什么计谋将人置于死地一般。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内阁首辅、中书台阁参知机要兼平章政事秦谦秦延益。
刘梦棣笑了一声说道:“我着是谁呢,原来是秦相呀,父皇在里面等着呢,你快进去吧。”
“臣等卢相来了一同觐见不迟,六爷刚刚没与皇上说些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