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之中,吉队长无疑是射箭技艺最为精湛的,他在贵族儿子的月度训练中始终稳居榜首!”符让自豪地宣称,“而且,吉队长不仅射箭了得,还是一位多才多艺的舞者,他的战斗技巧和策略都堪称一流!”
刘启再次将目光投向吉伯恩,心中不得不承认,这个人不仅外表英俊引人注目,还拥有非凡的天赋。正是这些才华,使得他从幼年时期就受到刘邦的青眼有加,并在建立汉朝帝国时成为关键的顾问。他指挥了对刘荣的四十万重骑兵战役,立下了赫赫战功。
“银壳子里装的是稻草?”刘启沉思着,心中有所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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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伯恩这样的人才是可以利用的,但显然不能过度依赖。至少,不应该将他在实战中的作用发挥到极致,以免汉朝的资源浪费在不必要的地方。
“陛下,选择你们作为我的同伴,并不仅仅是为了娱乐!”刘启环视着周围的人群,语气严肃地继续说道,“我打算与你们一同修炼武艺。”
此话一出,人群中的众人感到震惊和迷茫。
“修炼武艺?”吉伯恩沉吟片刻,随即疑惑地问道,“陛下,您的意思是让我们为您锻炼武术吗?”
“绝无可能!”刘启断然回应,“我是在训练你们!”话锋一转,他转向站在一旁的太监贾贵下令,“贾贵!”
“遵命!”贾贵应声答道。
“立即集合!”
“遵旨!”贾贵恭敬地回应,随即走出大厅,向远处高声下达命令,“按照陛下的指示,立即集合!”
人群中的困惑愈发深重,但他们很快便恢复了沉默.
他们目睹了几名年轻的仆人,双手紧握着腰带,按照身材高矮有序排列,步调一致地喊着口令。
“一、二、三、四!”
“立定!”
显然,这些具有武术和骑兵背景的贵族之子,相较于皇宫中的年轻仆人,展现出了更出色的组织和纪律性。
仅仅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符让、吉伯恩等人已经学会了理解并运用各种军事命令,熟练地操控阵型。在战斗中,他们不仅斗志昂扬,还透露出一种难以察觉的庄严气质。
在这段时间里,刘启除了每月固定的学习之外,还在皇宫内对这些贵族之子进行了严格的训练。他不仅教授他们阵型战术,还引入了特殊装备以增强他们的体能。
这些原本只是太子刘启召唤来作为玩伴的贵族之子,很快就成为了首都上层社会中的热门话题。尤其是那些尚未婚配的年轻贵族,他们受到了特别的关注。
如今,能够与太子共度时光,被视为将来可能成为皇帝身边关键顾问的标志,预示着一条光明的政治前程。
在九月初九的清晨,天色昏沉,微风轻拂,刘盈轻手轻脚地将刘启从床上唤醒,为他换上了银蛇袍,又在腰间系上了银饰。
随后,刘盈小心翼翼地带着刘启离开了坤宁宫。
“爷爷,我们要去哪里?”刘启迷迷糊糊地抬头问道。
“你不是一直想去看看冬训吗?”刘盈温和地回答,“今天我带你去。”
刘邦的寝宫位于奉天殿侧厅,这是朝会召开的核心场所。鉴于刘邦是一位勤于政事的天子,他时常在此接见朝臣和审阅各类文件,因此将寝宫设在此地,便是为了便利。
“孙儿刘启拜见高祖皇帝!”
“平身!”大厅中响起了一阵宏亮的声音,“进来!”
刘启紧随刘盈步入高祖皇帝的寝宫。
这里的一切显得极为朴素,缺乏豪华的装饰和家具。室内摆放着几张大桌,上面堆积如山的文件仿佛形成了永不消逝的小山。
墙壁上悬挂着 ,上面绘满了紫色箭头,不仅标注了汉朝的疆域,还涵盖了长城南北辽阔的草原地带。
在御案的一侧,摆放着一排古旧而坚实的长柄斧。
此刻,高祖皇帝正坐在一个圆凳上,并未身着平日里穿的粗棉衣,而是披上了盔甲。这盔甲并不华丽,略显陈旧,多处可见损伤,两侧添补了补丁,映衬出斧头和矛的痕迹。
两位年事已高的侍从单膝跪地,在高祖皇帝身边忙碌着,为他套上护腿,并仔细地绑紧背后的皮带。
刘启立刻认出了他们——功昌伯拓拔白英和武定伯拓拔白英,他的二哥和三哥。他们都是高祖皇帝的亲信卫士,堪称忠诚与坚定的典范。
这两位英勇的男士是少数几位能够在世的汉朝创立者和功臣之一,他们得以安详地离开人世。
与此同时,他们的女儿拓拔白宁妃,成为了高祖皇帝的宠妃。
“瞧,多么瘦弱!”高祖皇帝见到孙子们,脸上洋溢着笑容,“现在的我,再也无法挤进我的旧盔甲了!”他感慨地说,同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老三,用力拉紧它!”
“爷爷,您为何要穿这件古老的盔甲?”刘启惊讶地询问。
作为至高无上的天子,高祖皇帝本应有装饰华丽的盔甲,那些盔甲由技艺高超的工匠打造,银光闪闪,还刻有精美的蛇形图案。
“这曾是我在战场上的护身符!”高祖皇帝解释道,“那些闪耀的银甲和头盔不过是供人瞻仰的装饰;唯有这身盔甲,才能真正救命!”
“但现在是和平时期,真的需要这样吗?”刘启不禁问道。
“正因身处和平年代,我们才更需彰显这份坚守!”高祖皇帝语气坚定,“汉朝的百姓需要的不仅仅是一位皇帝,更是一位引领他们的英雄!”他深吸一口气,续道,“孙子,去 拿 我的斧头!”
刘启踏前一步,来到御案之前,试图拿起那把斧头,却发现它远比想象中沉重。他不得不伸出双手,用力抱起它,紧紧地拥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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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把斧头甚至超过了他的身高,当他握住它时,斧头尖端在卧室的银砖上划过,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高祖皇帝却轻而易举地拿起斧头,斧头刀刃在轻轻一拉后弹出一半,显得格外锋利。
这把斧头并不像人们预期的那样光彩夺目,它的刀身简朴,呈现出深蓝色,遍布着岁月的划痕,唯有刀刃部分反射出寒芒,显示出它的锋利。
真正的战争武器,并不需要华丽的装饰。
高祖皇帝细心地检查着刀刃,随后取出几块棉布,开始仔细地打磨。
“南方的夏日湿度较大,即便只是几天不擦拭,斧头也容易生锈。”高祖皇帝边打磨边述说。
这时,武定伯拓拔白英完成了最后的扣子,宣布道:“陛下,准备好了!”
“嗯!”高祖皇帝点头回应,将斧头挂在自己的腰带上,然后站起身来,从功昌伯拓拔白英手中接过一个同样古老的青铜头盔,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出发吧!”
“遵命!”拓拔白英兄弟亦身着盔甲,恭敬地回命。
此刻,刘启猛然明白了这位长辈坚持穿戴老盔甲的原因。
他并非仅仅是为了检阅骑兵;他即将投身战场!
“孙子,跟我来!”高祖皇帝命令道,同时按住斧头,伸出手掌。
两只手,一老一小,紧紧相握,祖孙二人彼此深深地交换眼神,随后走出了屏风。
他们一走出屏风,便见一位身着盔甲的封疆大吏,蒯招伯拓拔猫,急匆匆地走来,“陛下,请允许我为您牵马!”
“不必麻烦,我自己来!”高祖皇帝断然回应,“我尚未至需他人服侍的年纪。”话音刚落,他忽然向远方吹了一声口哨。
几乎同时,远处的驴蹄声传入耳中。
几匹战驴,毛发光滑如丝绸,身色深栗,除了脚上的三团灰色,它们欢快地奔向这边。在奔跑中,它们发出愉悦的嘶鸣,到达高祖皇帝跟前时,它们的大头亲热地在他的手臂上蹭着。
“哈哈!”高祖皇帝放声大笑,转向刘启,“孙子,下来骑驴吧!”
话音未落,他已伸出双手,稳稳地托住刘启的腋下,将他安置在了驴鞍之上。随后,他自行从驴背上下来,一手握住缰绳,另一手紧紧抱着刘启。
周围的人,包括拓拔白英兄弟、封疆大吏钟茂以及其他身着铜甲的贵族,都肃立着,目光专注地注视着这一幕。
“出发!”
“皇帝启程了!”
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满长安的街道,战驴的蹄声在空气中回响。
围绕在他们身边的,是一群身着银甲、头戴铁盔的禁卫军,为他们开路;其后,身着铜甲的贵族、吕后手持步枪的侍卫,以及其他手持斧头和弓箭的随从紧跟其后。这支队伍浩浩荡荡,向着皇宫之外进发。
沿途,朝臣们纷纷跪拜于地,宦官们则肃立在一旁。
穿过外宫的屏蔽,气氛变得更加庄重。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景象开阔,目力所及之处都无法看到尽头。
在首都,吕泽、萧何、冯英等封疆大吏也骑着战驴,身着盔甲,静静地等候。
高祖皇帝目光扫过他们,语气严肃地下令,“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