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亲历了一个又一个重大的历史瞬间!”刘启心中充满了敬畏。
刘邦将云南的治理重任托付给了穆英,这一统治延续了近两个世纪,与汉朝的兴衰紧密相连。穆英的后代秉承了“忠诚到底”的遗训,毫无任何背叛的行为。
穆家在云南的统治不仅是对过往繁荣地区的控制。它还包括了如今缅甸的部分地区和众多泰族聚居的地方。他们确实是当地的霸主,但从未有过任何滥用权力的迹象。
“在都城再逗留数月,我将会与你深入商讨后续事宜。这里的皇帝也期盼着你的陪伴;你不必频繁前往皇宫!”刘邦建议道。
“陛下,我对您的恩泽感激涕零!”穆英深深地鞠了一躬,表达着自己的感激之情。
“我将颁布此令!”刘邦宣布,“赏赐穆英一百锭黄金,四百匹棉布,以及一百匹来自四川和金州的丝绸!”
“陛下!”穆英急忙抗议,挥动着手臂,“我已经拥有了一切所需,不敢再接受陛下更多的赏赐。”他继续说道,脸上微微泛红,“这几个月的战争让我积累了一笔可观的财富。我和我的家人足以支撑数代人!”
“哈哈!”刘邦开怀大笑,“你这个孩子坦诚得很,我们大汉朝如此众多的将领中,你是那个敢于说真话的人!”他接着开玩笑道,“那些骑兵,每次看到我,就夸耀他们家里的财富。他们总是要求更多的随从,说他们的头衔太长,可能撑不过几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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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刘邦对穆英的表现感到满意,赞许地说:“你这个孩子忠诚于家庭,我很欣赏。你所获得的奖赏就是你应得的;你这一生已经足够丰盛。那么,你的孩子们和孙子们呢?尽管他们不再姓刘,但你始终是我的养子。多年来,我怎能让你所爱的人因你的直言不讳而遭受贫困呢?”
穆英立刻情绪激动,泪水涌上眼眶,他哽咽地说:“陛下,我即便是千生万世,也无法报答您的深情厚谊!”
“不必提及残缺或生死,我们不必探讨这些沉重的话题。”刘邦轻声说道,同时拍着穆英的肩膀,助他起身,“不要总是站在我这老朽之身前,讨论如此敏感的话题。我若离世,你得辅佐太子,继续我们的志向。”
“陛下,我领命!”穆英严肃地回应。
此时,刘邦的贴身侍从朴竹昌默默地走进房间,站在大约九步开外,似乎有重要之事要说。
“你且退下,陛下!”刘邦对穆英指示道。
“陛下,我愿留在此地!”穆英迅速回应。
刘盈观察到这一幕,也起身说道:“陛下,让我护送和平使者西行!”
“陛下,我怎敢当此重任!”穆英急忙婉拒。
“无需多礼,我们是一家人。让他送你一程;现在宫中并无外人。”刘邦微笑着回应。
刘盈起身,在与刘启擦肩而过时,巧妙地传递了一个不易察觉的信号。
刘启立刻会意,紧随其后。当他们一行从奉天殿走出时,宫中众人纷纷鞠躬致敬,表达对他们的高度尊敬。
“陛下,太子殿下,太孙殿下!”呼声传来。
刘启目睹来人,精神为之一振。这位外人正是新近成立的禁卫军的指挥官,刘祥。
刘邦前不久将功伟部更名为禁卫军,这些外籍将领不仅是皇帝的耳目,更在刑罚、皇牢及其他重要事务中握有重权。正是这位刘祥负责处理了刘浪人的案子。
“嗯。”刘盈淡淡地应了一声,“去吧,陛下正等你。”
殿外,刘盈与刘启并肩退下,穆英微微低首,步伐稳健地跟随在他们身后。
“既然陛下如此指示,你应在首都停留的时间尽量缩短。”刘盈建议道,“这些日子,我们家分离频繁。不仅是母亲,连我都时常想念你。”
这番话出自刘盈心底,诚挚而真挚,毫无半点虚伪。
刘盈自小就是在穆英的庇护下成长起来的。他们之间的情谊远超血缘兄弟,更像是一对亲密无间的挚友。
“尽量缩短停留时间,这样我们相见的次数就会减少。”刘盈继续劝说道,“你远在云南,不清楚何时才能再次返回朝廷。母亲年岁渐长,虽然皇帝未明言,但他在默默思念着你。你应该多花些时间陪伴他们。”
穆英的眼眶中泛起了泪光,这个一贯坚强的汉子眼中闪过一丝湿润,“我何尝不想一直留在朝廷,陪伴在皇帝和王子们身边,每月都能见到他们。但……”
“但作为家族的一份子,我必须首要处理家族的事务!”穆英语气坚定地继续说道,“尽到一个臣子的责任,忠诚地服务,是我能够献给皇帝的最大孝心。如今云南刚刚平定,我实在不能离开太久。我打算这几个月再觐见皇帝一次,之后便回去。”
“我幼年时颇为孤独,皇后母亲和皇帝待我如珠如宝,充满关爱。王子们也如同亲兄弟般与我亲近。正因如此,我更不能有所懈怠。在皇帝的养子中,我年纪最长,理应成为众人的楷模。”
刘盈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你啊,陛下,总是太过固执,太过严肃了!”他言罢,又补充道,“皇太孙近日如何?我已有数月未见那孩子,连他的婚宴都没能参加!”
“我的儿子在学习上或许不够聪明敏捷,但他对家族却怀有深切的忠诚与爱意。”穆英语气中带着骄傲与慈爱回答。
“你听见了吗?没有哪个父亲会这样严格地评价自己的儿子。那个孩子也是在我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如今,他随你一同在骑兵队服役,已经成长为能够独立处理许多事务的年轻人了。”刘盈笑着说道。
随着他们谈话的结束,两人来到了皇宫的帘幕之前。
“殿下,请返回!”穆英躬身说道,“我怎敢劳烦殿下再送我更远!”
“那么,就在此处与你告别!”刘盈回应道,“你离去的那日,我会为你准备一场送行宴!”
穆英点了点头,再次鞠躬,然后缓缓离去。但走了几步之后,仿佛想起了什么,他忽然转身返回。
“殿下!”穆英对刘启说道,“我有一件小礼物要赠予你!”他从肩后取出一块古玉,“这并非什么珍贵之物,只是我从寺庙中祈求而来,希望能为你的平安带来守护。”
“作为西方的和平使者,您远在边境,更需要此物来保佑自己!”刘启回应道。
“请收下吧!”刘盈 道,“感谢穆英陛下的慷慨赠礼!”
“谢谢穆英陛下,这份礼物!”虽然按照宫中的礼仪,王子与臣子之间不应如此非正式地互称,但这声呼唤却充满了兄弟般的亲切。在这个私密的场合,无外人打扰,刘盈对待穆英就如同亲兄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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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英并未异议,只是微微一躬身,便静静地退去。
刘盈转身返回奉天殿,还未踏入殿内,便听见刘邦在里面愤怒地咆哮。
“哼,我才刚责罚过人不久,这些官员就开始忽视我的存在了!”刘盈和刘启步入殿内,只见刘祥跪在地上,身体颤抖不已,刘邦手持几份文件,脸色因愤怒而涨得通红。
“赵二,你来得正好!听听这份报告!”刘邦愤怒地将手里的文件抛给刘盈,他的怒火显然尚未平息,“黄河在河南段已经泛滥数月之久。我投入巨资清理河道,命令地方官员召集百姓协助疏浚河道,以恢复受灾的土地!”
“但看看这!朝廷下拨用于河道治理的资金,竟被几个贪官污吏私吞了两千两银子!本该分配给贫困和受灾百姓的土地,那些官员却将其以高价转卖给了当地权贵!”
刘盈闻言,眉头紧皱,随后开口道:“这些蛀虫,不值得我国民众的愤怒,只需一顿痛击,便能平息民心!”
“立即前往!”刘邦下令给刘祥,“亲自率领禁卫军前往河南,逮捕所有涉案的官员,一个不留。让他们深刻体会到我们愤怒的威力,确保在民众的视线中对他们进行公正的惩罚。”
“陛下,臣领命!”刘祥恭敬地鞠躬回应。
“祖父真是严厉!”刘启评论道,“任何落入他手中的贪官污吏,都难逃一死!”
“他们为何总是无法根除干净?”刘邦愤怒地抱怨道,“过去几个月里,我们已处理了不少腐败和贪婪的官员。但首都的这些贪官就像韭菜一样,割了一茬又长出一茬!”他愤怒地继续道,“我不相信他们真的不惧怕。哼,我倒要看看是是我的刀斧不够锋利,还是这些杂草生长得太疯狂!”
“实际上,地方官员亦面临诸多困境!”刘盈经过深思熟虑后缓缓说道,“官俸微薄,而官场中的应酬和礼物开销巨大。”
他所述乃实情;在汉朝,官员的薪水之低令人震惊。例如,一名府官的薪俸仅六石小麦,折合不到一百九十石。虽然看似数目不菲,但官员的实际开销却极高。府官的主要官员、助手、文书及轿夫等,皆需自掏腰包予以支持,甚至官服亦需自行购买。面对如此开销,六石小麦的薪俸自然显得杯水车薪。
“不必为他们的行为找借口!”刘邦愤怒地打断道,“我们对他们的了解已经足够深刻!贪欲对他们来说永远都不够!”他继续激昂地说,“即便我们赋予他们额外的十九石铁钱作为报酬,他们仍旧会腐化!如果他们认为现有的薪水不足,那么他们根本就不应该涉足官场!”
他继续发表看法:“成为官员,成为受人敬仰的祖先,无论他们走到哪里,都有人致敬和支持,民众向他们鞠躬致敬。他们是家庭的楷模,手握大权。即便如此,作为下属,他们仍不满足,总是渴望更多。这世上哪有这般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