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蛊怜月都被许越仁这一番话,给感动得直接开始掉小珍珠了。
“吸……”
不过,现在被她抱在手里的沈元,却是面无表情,甚至于眼睛还微微眯了下来。
倒不是因为他没法感同身受,许越仁口中那“四十年挚友”的离别之痛。
而是,他可不记得许越仁在游戏里和他告别的时候,送了他什么白玉扳指。
许越仁刚刚那一番说辞,完全就是真假参半,而且似乎一直都在强调自己是他的“挚友”一事。
沈元抬起头来,看了看自己这天真的徒儿,笑着传音道:
“徒儿,别着急掉眼泪,他这只是铺垫呢。”
听着他这语气,蛊怜月还有些气愤,传音反问道:
“师父,你怎么铁石心肠的。”
沈元微微摇头:“还要为师给你讲多少遍,别人说了什么,你首先只能相信一半,万一他是在骗人呢?”
“……嗯?”蛊怜月愣了一下,眼角两滴眼泪直接就被她吸了回去,“师父,你说他在骗人。”
“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当然是说什么就是什么了。等着吧,他尾巴马上就要露出来了。”
也就是沈元刚刚说完这话的时候。
下方的许越仁抹了抹眼泪,深吸一口气,说道:
“挚友惨死于黄龙宗少主之手,本座如今岂又可忍?此仇不报,我许越仁当被世间修士所耻笑。”
“然而,为挚友报仇之事,许某属实有心无力。当年与他分别之时,许某便遇上了瓶颈,久久无法结丹,今日也已是年事已高,寿元不多,再无往日的风采。”
“想来想去,许某唯一想到的法子,那便是将挚友所留的这枚蝉壳炼成一枚煞宝,借此突破元婴,诛灭黄龙魔宗,为平天君报仇雪恨!!”
许越仁说到这里,刻意地停顿了一下。
也就如他所想的那般,在场的修士们也再度议论了起来,毕竟“炼制煞宝”这事儿,可不是一位仙家修士该做的。
更何况,还是将“平天君”的蝉壳炼成煞宝了。
许越仁刻意等了一下,然后才继续说道:
“当然,许某人清楚炼制修士蝉壳,乃是仙家重罪。所以今日邀诸位前来,也是想要诸位当一个见证。”
“许某今日发誓,在借这一枚蝉壳,诛灭黄龙宗报仇雪恨之后,许某定会将挚友这只右手,好生安葬于君天府。”
语毕,全场一片沉寂。
在场的好多修士虽然心里总觉得许越仁是想要私吞这枚蝉壳,但他们也没有证据,何况许越仁还是用的“为挚友报仇”的理由。
所以,也无人敢出声质疑。
许越仁还特意补了一句,问道:
“诸位若有什么顾虑?”
他也觉得应该没人愿意当那个刺头,于是便准备请舞姬们上台,宣布开宴,
然而,也就是这个时候,一道有些娇柔的女声突然响起:
“且慢!!”
将所有人的视线,都拉向了阁楼二层的一间小厢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