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随老身来,顺带把灵石交一下,一共一千枚。”
蛊怜月一脸憋屈,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小袋子灵石递过去之后,便遮着自己的脸庞,跟着老鸨沿楼梯直接上到了三楼。
花坊的三楼上似乎设有隔音的禁制。
她刚刚踏上最后一级楼梯,瞬间那下方大堂内的嘈杂便消失不见。
老鸨带她来到天字三号房的门前,蛊怜月犹豫了片刻之后,推门而入,瞬间屋内一股子淡淡的花粉香味扑面而来。
却见一位身着白衣的姑娘,犹抱琵琶半遮面,坐在屋内的圆桌旁。
那位姑娘柳眉横远岫,檀口破樱唇,生得好生香艳。
以至于就连蛊怜月这么一个女子,在看见她的瞬间,都瞪大眼睛愣在了原地。
她就没看见过一个姑娘,胸竟然比西瓜还大……
还是沈元提醒了一句,她才回过神来:
“别看了,那胸是假的。”
“……?”
白衣姑娘此刻闭着眼睛,垂头抱着琵琶,直到屋外的老鸨关上了门之后,才缓缓启口道:“你到底是想起奴家了?你可知奴家等你等了多久?整整三十二年啊……”
蛊怜月不由瞬间屏住了呼吸:“??”
不过,下一刻,在那白衣姑娘睁开眼瞪向蛊怜月的瞬间,她眼中的那一股火气,先是化作了茫然,而后又是尴尬,站起身来颔首道歉:
“姑娘,失礼了。奴家原本还以为你是那个负心汉呢。”
蛊怜月缩着脑袋,小声问道:
“负心汉?”
“嗯……曾经有一位公子,经常来奴家这里点一壶望江春、一曲春枝。那位公子之前一直说想要为奴家赎身,奴家就一直在这花坊里等着,却不想这一等就是三十二年。”
听到这句话,蛊怜月瞬间眉头一蹙,低头就朝着腰间的脑袋瞪了过去,仿佛也是在谴责沈元的失信。
然而,沈元却是白了她这傻徒弟一眼,传音道:
“她说你就信啊?一看你这丫头以前就没出过门。这别人说了,你首先应该怀疑的是她,而不是你师父……”
“……”
蛊怜月眨巴了一下眼睛,觉得好像也对。
虽然她这师父是个混蛋,但眼前这位姑娘可是个花坊女子,要说谁可信……
她觉得都不可信。
那白衣姑娘摇了摇头,眯眼上下打量了一下蛊怜月,瞅见她腰间挂着一个脑袋,顿时眉毛一挑:
“这是修士所炼的法宝?从姑娘你外表还真看不出来,竟还是个狠人。来吧,先坐下,瞅姑娘这样子,来奴家这里定然不是为了听曲的不是。”
蛊怜月愣愣地点了点头,坐到了桌边,同时沈元也是传音而来,借由她之口,询问道:
“姑娘,敢问近些时日渝州境内可有什么修士蝉壳的消息?”
“明明样貌那么仙气,敢情你这丫头竟然还是一个喜欢炼尸的魔修丫头。”她手指滑过蛊怜月的脸庞,而后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摇头道,“前些日子也有个魔修丫头跑来我这问蝉壳消息。”
“魔修丫头?”
“嗯……天魔教的前圣女,那丫头可怜兮兮的,当年被平天君在身上写满了‘正’字,便也做不成天魔教圣女,修为一泻千里不说,最后还被天魔教扫地出门。这些年为了生计,可是四处给别人跑腿……”
“……”
“前些时日,听闻渝州君天府那边,有一位元婴修士的蝉壳从天而降,还给那把那君天府的大阵给砸坏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