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言甚是。”帐内将领纷纷行礼,表示赞同。
……
撤退的路上,魏帝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
即便是简单的上马动作,也几乎耗尽了他的力气,险些失足跌落。
见状,一旁的官员连忙上前劝谏:
“陛下,您的龙体要紧,请改乘马车前往河岸,以免路途颠簸,加重病情。”
魏帝望了望前方不算遥远的河岸,又低头看了看自己颤抖的双腿,终是点了点头:
“依卿所奏。”
此刻的魏帝,脸色苍白如纸,身形佝偻,显然眩晕之感仍未完全退去。随行的官员立刻低声吩咐护卫:
“速去为陛下准备马车,务必平稳舒适。”
当魏帝终于登上魏军水师的战船,望着那座渐渐远去的城池,
心中涌动的不甘如同烈火般灼烧着他的胸膛,几乎要将他吞噬殆尽。
魏军一撤,消息便如同长了翅膀,迅速飞入了陈泽的耳中。
他听后,心情大好,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随即下令一支军队进驻徐山,接管那里的一切事务。
魏军撤离时,虽未对百姓施暴,
但所到之处,物资几乎被席卷一空,店铺萧条,街道破损,满目疮痍。
官员们将这一幕幕惨状上报给陈泽。
他沉思片刻,缓缓开口:
“即刻调拨粮食,救济那些缺衣少食的百姓,让他们以修复城墙、街道为工,既解燃眉之急,又重振徐山。”
“至于徐山的原官员,愿意留下的,可登记入册,但职位需降三级以示惩戒。”
“同时,吏部需迅速行动,任命新官,确保秩序井然,不得扰民。”
正当此时,东厂的密探匆匆来报:
“陛下,最新情报,徐达将军已率部抵达预定地点,正筹备打通前往徐北的陆路通道。”
陈泽闻言,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抹赞许,却未多言。
转眼间,弘武四年九月二十一日,徐山终归乾国所有。
这一胜利,意味着乾国将徐中地区完整纳入版图,
军队与领土皆有所扩充,声势愈发浩大。
而另一边,魏帝立于船楼之上,凝视着两岸的风光。
天未破晓,船上的灯笼摇曳,映照着他冷峻的面容。
他神色恢复如常,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
目光所及之处,两岸树木葱郁,而林间隐约传来的行军声,更是让他心中警铃大作。
魏国处于中原,自古以来便是世家林立,势力错综复杂。
之前连番败绩于乾军之手,国内人心浮动,不少世家更是蠢蠢欲动,企图趁乱而起。
想当初,宋国侵犯,魏帝很是费了一番功夫,才将宋国击败。
然而,稳定局势不易,巩固更需时日。
如今,魏军大败的消息早已传遍朝野,那些心怀不轨之人,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果不其然,船上已传来密报,言及有人暗中集结兵马,意图谋反。
大军刚行至半途,便遭遇了伏击。
这一幕,说明了什么——
既有胆大包天之徒,更藏有深藏不露的内奸,里应外合,图谋不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