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旨。据臣下密探回报,灵高、易江等郡已整军备战,加之乾帝亲率的乾军,总兵力已逾二十万。目前,他们似有从陆路直取徐山之意图。”
何指挥使一字一句,清晰陈述。
二十万大军,这数字足以震撼人心,其影响不言而喻。
然而,魏帝听后,却只是淡淡地在室内踱步。
窗外,秋风渐起,带来一丝凉意。
“此事,你可曾再三确认?”
魏帝终于开口。
“陛下,如此大事,臣岂敢有丝毫懈怠?二十万大军集结,动静之大,非虚言也。臣已多方查证,确有其事。”
何指挥使再次跪拜。
“我军虽擅水战,但若乾军二十万压境,陆上局势确实堪忧……”
说到这里,何指挥使适时收住了话头。
他深知,作为情报官员,逾越本分乃是大忌。
而魏帝的脸色,已因他这半句话而阴沉下来。
“如此失态,成何体统!”
魏帝怒斥,但随即又平复了情绪。
“此事朕已知晓,你无需惊慌,继续密切监视,不得有误!”
“臣知罪,定当谨遵圣命。”
何指挥使连忙请罪,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及时收住了话锋。
一番对话后,魏帝挥手示意其退下。
魏帝召来了贴身内侍,轻声吩咐:
“快,给朕备下纸笔,朕要亲笔给徐帝写封信,邀他速来此地共商军机。”
显然,眼下局势瞬息万变,已非他初时所料。
他心中忧虑重重,徐山城若失,便如同蛇将七寸暴露了。
总之,徐山郡虽有十万魏军,但面对那二十万敌军,尤其是对方手中的攻城重器,
魏帝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片无底的泥沼,难以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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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侍闻言,连忙不敢有丝毫怠慢,快步走向旁边的书桌,熟练地铺开宣纸,又细心研磨起墨来。
魏帝则凝神沉思,字斟句酌,不多时,一封密信便跃然纸上。
他小心地将信封装好,随即召来一名信得过的侍卫,命其即刻启程,务必亲手将信交到徐帝手中。
而在馆州城的皇宫内,气氛显得格外沉闷,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徐帝的心情更是复杂难言,
连带着周遭的侍从和官员,也都战战兢兢,生怕一不小心触怒了这位心情不佳的君主。
尽管大家都尽力避免出错,
但徐帝的脸色依旧铁青,不时爆发出一阵怒斥。
他坐在大殿之上,手中把玩着茶杯,目光扫视着下方跪拜的官员们。
“灵高那边可有新的情报传来?”
一名官员战战兢兢地站出来,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陛下,这几日虽有零星战报,但并无大规模战斗的迹象。”
“哼!没有大动作?”
徐帝闻言,脸色一沉,手中的茶杯几乎要捏碎,但最终还是强行按捺住了怒火。
“乾国在徐南各郡大肆征兵,这还不是大动作吗?”
他越说越气,猛地站起身,目光如刀般扫向自己的臣子们,
尤其是那个微微驼背的老文士,更是被他的怒火所笼罩。
“还有你!身为朕的股肱之臣,出的都是些什么馊主意?你让朕主动出击,究竟是为朕考虑,还是为魏帝做嫁衣?”
“莫非你已暗中投靠了魏国,打算让朕成为他人的棋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