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经验丰富的产婆匆匆步入银盏夫人的寝宫,手中接生用的东西,脸上写满了紧张和严肃。
陈泽在外殿踱着步,心中五味杂陈。
穿越至此已三载有余,如今即将迎来自己的血脉延续,这份激动难以言表。
“哇——”
清脆而响亮的婴儿啼哭声划破了宫内的宁静
一位产婆满脸笑意地走出大殿,声音里满是喜悦:
“陛下,大喜啊!是个健康的皇子,银盏夫人也一切安好。”
陈泽闻言,心中大石落地,不由自主地仰天大笑:
“好!好!赏!所有人都有赏,李忠,你即刻去办,务必让宫里每个人都领到喜钱。”
李忠,连忙应声,心中也替陛下高兴,这宫中总算添了新丁。
一旁的太医,紧绷了半年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
自从他给银盏夫人诊断出喜脉以来,已经有半年时间了,这半年的时间他都没回过家。
每天就住在宫里的一处别院,衣食住行身边都有小太监跟着。
虽然陛下给的赏赐确实不菲,但是在宫里每天都是如履薄冰,他很想家。
现在,终于可以回家了。
次日,银盏夫人诞下一子的消息迅速传遍整个皇城。
早朝上,大臣们初闻此事,皆是愕然,随即转为欢腾。
陛下这是闷声干大事啊。
银盏夫人从怀孕到生子,这中间可是有差不多十个月的时间,他们竟然连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傍晚,宫中赐宴。
群臣都吃的酒足饭饱,然后带着满足与喜悦,缓缓离开。
南康郡王陈岩从宴会离开,步入轿中,那原本沉稳的面容瞬间如乌云密布,阴沉得能滴下水来。
这半年,南康郡王在朝堂上蹿下跳,确实拉拢了一帮愿意追随的臣子。
但这一切,都建立在皇帝膝下无子,想要过继南康郡王的孩子这一虚幻的期望之上。
如今,皇帝突然有了亲生子嗣,那过继之事瞬间成了笑话。
南康郡王心里那个憋屈啊,简直比吃了黄连还苦。
现在再回头看去自己这段时间的表现,就像个小丑在台上卖力表演,却换来一场空欢喜。
南康郡王想着,心里更加气结。
“哼,宫里那些个老狐狸,瞒得可真紧!”
南康郡王心中暗骂,拳头紧握,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他怎能甘心就此罢休?
“不行,得另寻出路。”
陈岩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宫里那位现在只有一个幼子,如果皇帝突然暴毙呢?”
“到时候主少国疑,自己这位颇有威望的皇叔,就是辅政的第一人选啊。”
富贵险中求。
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尽量恭顺。
然后暗中买通宫里的关系,做些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