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在云坤关负责交接事宜的高俅数次催促,他也只能以这个理由一再推脱。
乾国原本自身难保,郑国皇帝曾抱有侥幸心理,想着能拖则拖。
然而如今乾国势力日益壮大,他深知道若再拖延,激怒乾国,郑国必将陷入危难之中。
郑帝面对着面前的青安王,心中五味杂陈。
这位曾经为他鼎力相助的弟弟,此刻却成为了他的难题。
他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银盏早已到了适婚的年龄,若不是你一再阻拦,她恐怕已是儿女绕膝了。你为何如此固执呢?”
青安王听后,轻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哀伤:
“皇兄,银盏她娘临终前,紧紧握住臣弟的手,嘱托臣弟一定要好好照顾银盏。臣弟实在不敢轻易地就把她交给一个陌生人。”
“更何况,乾国路途遥远,万一银盏在那里受了委屈,臣弟百年之后,如何有脸去面对她的娘亲?”
郑帝闻言,心中也是无奈。
他虽贵为帝王,却对这位弟弟现在这个样子束手无策。
若是换做他人,他或许早已雷霆大怒,但面对青安王,他只能尽量以理服人。
就在这时,一名太监匆匆跑进大殿,声音颤抖地禀报:
“陛下,不好了!银盏郡主失踪了!另外,乾国使者刚刚送来一封书信,说是与银盏郡主有关。”
太监正欲将书信递给郑帝,却被青安王抢先一步夺走。他急切地打开信封,发现两张纸条,只见其中一张上面赫然写着:
“郑国无信,美人朕自取之,速送上嫁妆!”
陈泽原本因忙于与秦国的战事,而将此事搁置。
小主,
如今乾国大胜,他方才将压制的精虫重新放回大脑。
于是他派遣西厂雨化田带领精锐潜入郑国,将银盏郡主掳走。
若郑国敢多逼逼,那他会直接宣战,也让郑国人尝尝乾国的大刀。
青安王愤怒至极,怒骂道:“无耻之徒!无耻之徒!”
然而,当他目光转移到另一张纸条上时,愤怒瞬间凝固。
他愣住了。
那张纸条上的字迹娟秀而熟悉,正是他宝贝女儿银盏郡主的笔迹。
“国以诚立心,人以诚立身。当初既已许诺乾国婚事,女儿自当为郑国履行承诺。望父王保重身体,勿念,无忧。银盏留。”
郑帝看着陷入呆滞的青安王,随即拿过他手中的纸条。
看了一眼后,郑帝心中既愤怒又松了口气。
他知道这件事情确实是郑国理亏在先,承诺的条件一直未能兑现。
如今乾国皇帝派人上门直接抢,虽然让郑国颜面尽失,但也算是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
现在的乾国可不是当初的那个乾国了,能正面击败秦国大军,必须得小心应对。
他深吸一口气,对青安王说道:“如今形势已变,我们必须慎重对待。这份嫁妆,务必要准备得丰厚一些,以示我们的诚意。”
青安王虽然心中不愿,但也知道此时已无他法。
就连女儿自己,都想着嫁过去。
人还在的时候,他还能设法阻拦。
现在乾国已经将人带走了,难道他要为此和乾国开战嘛!
他只能强忍怒火,点头应允。
随即,青安王轻叹一句:
“女大不中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