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片刻,便听到“咚!咚!咚!”连番的打墙声,还有郑县令的哭嚎声及哀求声。
已是入了夜
有一队车马趁着朦胧夜色行至了江宁城外的庄子。
“二爷!”庄子外的护卫见来人赶忙屈身行礼。
“大哥在里头罢?”
“在。可···”
护卫欲言又止,但也未等护卫多言,这被叫二爷的便领着人进了庄子。
“诸位可否在外稍等片刻,赵某先与郑县令说上几句话。”
“赵公子请。”
原是赵佑承与郑金奎带着人来了城外的庄子去寻郑县令,午时郑金昭从郡守府出来后,未回县衙,也并未回到自己府中,而是径直来了此处。
赵佑承并未敲房门,便直接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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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公子也是来看郑某笑话的?”
郑县令在屋子里自然也是听到了外头的动静,只是眼下神情恍惚,衣容更是凌乱不堪,坐靠在桌案边,自嘲一番罢又是拿起酒壶倒了一脸酒。
看来,今日郑金昭受的打击可不小。
旁人或许不知,黄之屹的下属可清楚的很,此人有一喜好,但与其说是喜好也不如说是怪好更来得恰当。
这偏厅的房门并不常开,且偏厅中有一面墙,是放了整块厚厚的木板,而这郑县令日间便是做了这人肉靶子,这便是为何日间会有咚咚咚的打墙声。
郑金昭从偏厅中走出来时虽说未曾伤到分毫,但身上却是有一股子异味儿,细细瞧来,这袖子、衣衫、甚至是裆部都有破洞。命是保住了,可这心理得遭重击。可莫要忘了,郑金昭是坐着黄之屹的马车来到郡守府的,午时还是赵佑承命人去送送郑县令,这才未让他出了更大的丑态。
“郑县令勿怪,赵某自然是上门赔罪的。”说罢赵佑承便是屈身行了长揖。
郑金昭冷笑一声,又是洒了一些酒,这礼如何受不得?此刻便是有其他罪名栽到身上亦是无所畏惧。
赵佑承见状却不恼,寻了座位便淡然道,“早前赵某与郑县令商议之事,现下考虑的如何了?”
“何事?去杀了林御史?曹意清都已被护送去了长安,眼下即便是杀或不杀又有何不同?”
郑金昭摇了摇手中的酒壶,竟是没了酒,扶着凳子缓缓起身,许是坐的久了,又或是喝的迷醉,踩着官服险些摔了去,索性便将身上的衣服脱下,随意扔到一旁,又去寻酒喝。
“莫非赵某便只说了这个?”说罢赵佑承轻声一笑,拿着扇柄轻轻敲打着桌案。
“还能有什么。不···”郑金昭晃着身子,不屑地说道,却又似是回忆起那日所说的话,神志稍稍清醒些,刚拿起的酒壶便从手中滑落,摔碎在地。
外头的郑金奎听到屋内的动静,险些要冲了进去,便被一旁的薛坤给拽住了,安抚道,“二爷莫急,赵公子对郑县令不敢不敬,且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