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主公难道是草包吗?刘玄德攻打他,只带了多少人?”
马腾的质问,让许攸也有些懵,他也不知道长安城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确定,刘玄德带了十五万人去打袁绍。
许攸向马腾辩驳道:“马将军,你出兵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不是说,区区长安城,手到擒来吗?
现在攻不下长安城,你选择质问我是什么意思?我们主公最少也吸引了刘玄德十多万精锐。
长安城剩下的这些老弱病残,就算有数万人,又有什么用?如果您连这些人都打不过,怎么争霸天下?”
许攸的话十分硬气,他现在才想到,他和马腾只不过是合作关系,并不是他的属下,凭什么马腾敢质问他?
一旁站着的马超,看着许攸对他的父亲不敬,准备教训教训许攸,却被马腾伸手拦住了。
马腾勉强挤出笑容,缓和语气,对着许攸说道:“许先生,不好意思,是马某孟浪了,马某因为手下弟兄们的损失,有些愤怒。
刚刚对许先生做出这些不敬的事情,还望许先生见谅,许先生先下去休息吧,马某还有些事情要安排。”
听到这话,许攸脸色变得好看一些,转身离去了,只留下马腾黑着脸站在大帐之中,一旁站着的马超也一脸气愤。
马超不爽的对马腾问道:“父亲刚刚为什么不让我动手收拾他?这老小子不老实,给了我们假情报,害我们白白死了这么多弟兄。”
马腾面色重新恢复平静,强压心中怒火,向马超解释道:“我和他只是联盟关系,并不是上下级。
他不是我的属下,我也不是他的主公,我们之间是平等的,我没有资格让你动他。
至于情报,这个账我们以后再和他算,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拿下长安城?”
“长安城中足足有数万兵马,我感觉光凭我们拿不下,要不要向韩遂叔叔求援?”马超给了一个提议。
马腾摇了摇头,说道:“暂时先不要和他说,咱们好不容易等来这个机会,损失了这么多人。
如果不能,夺得长安城,我该怎么和那些死去的弟兄们交代?我又该如何和这些还在拼死拼活的兄弟们交代。
实在是攻不下长安城了,我们再将韩遂叫过来,也不迟。”
马腾的话,打消了马超想要叫来韩遂的念头,正如马腾所说的那样,如果他们这次一无所获,确实说不过去。
既然马腾已经下了命令,那马超也不会驳他的面子,马超期待着下一次和张绣交手,在此之前,他要好好研究一下百鸟朝凤。
如果张绣不是凭借着百鸟朝凤这一绝招,一定不会是马超的对手,马超有这个自信。
长安城。
贾诩看到张绣临危不乱,指挥守城井井有条后,对于张绣放心了许多,在他眼中,张绣确实是一块璞玉。
又因为张济和贾诩之间的关系,贾栩一直将张绣视为自己的子侄,贾诩已经决定要好好培养张绣,争取将他培养为一代名将。
如今的张绣,武力值已经足够,缺少的不过是兵法,韬略罢了,而这些东西,恰巧是贾诩最擅长的。
毫不夸张的说,只要张绣能够在贾诩身上,学到贾诩三分之一的本事,他就足以成为一代名将。
如果张绣更进一步,能够将贾诩身上的本事学完,那他绝对能够名留青史。
贾诩对张绣,问道:“这一战后,马腾他们有没有退去?还是说,他们依旧冥顽不灵,依旧想要进攻长安城?”
张绣摇了摇头,表示马腾他们根本没有离开,依旧想要进攻长安城。
“这群人可真是给脸不要脸啊,既然这样的话,那就都别回去了,我将你们都留在这里,也算死得其所。”贾诩轻声的说道。
一旁的张济和张绣,看到贾诩这副模样,全都为马腾捏了一把汗,同时心中庆幸,自己不是贾诩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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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可是见识过贾诩的本事,也见识过当贾诩敌人的下场,那模样可真是凄惨,死了都没有葬身之地。
贾诩对着张绣说道:“绣儿,你去将城外的尸体全部收集起来,不要埋葬,找一个偏僻无人的地方给我放几天。
这些尸体,我到时候有大用处,这件事情你可千万不要搞砸了,记住,你们触碰这些尸体的时候,一定要用布蒙上口鼻。
这些尸体,很有可能会发生瘟疫,千万不要沾染,去找那些受了重伤的士兵处理。”
张绣非常不理解贾诩这番行为的作用,问道:“伯父,您让我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用?这不是白白丧失将士们的生命吗?”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要想取得胜利,就要不择手段,没有牺牲是不可能完成的,你放心,这些人不会白死。
与其让他们死于重伤,不如让他们在现在再绽放一次生命的光彩,你问问,他们会愿意的。”贾诩的声音这一次不再那样冷冽。
张绣虽然还是不明白,但依旧按照贾诩所说的去做了,他并没有随意的挑选士兵,而是选择依照他们的意愿。
可让张绣感到惊讶的是,这些重伤的士兵竟然全部都没有任何反对,反而是争着抢着去做这样的事情。
这样大的反差,让张绣不理解,他随意的找了一名重伤的士兵,问道:“你可知道,这次去了是必死无疑。”
“自然知道。”
“那,明知必死,你为什么还要去?”
“如果我不去,那就要有其他人去,我已经受了重伤,活下去也是个废人,为什么不用我这条烂命,去换一个健康的人呢?
主公曾经说过,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但人死了,希望还在,理想还在。
这些东西并不会因为我的死亡而消失,恰恰相反,它会一代一代的传承下去,永远的存在于世界上。
我也怕死,但相比于死,我更怕无声无息的消失,死亡很可怕,但更可怕的是遗忘。”士兵缓缓陈述道。
这一番话,落入张绣耳中,振聋发聩,他这时才知道,自己以前的理想,有多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