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
三月过后,
虽说汉军这边已经开始布局,但贵霜却对此仍旧一无所知,只像那山林中的迷路之人,身在山中,瞧不出门道来,只能走一步看上一步,
毕竟光是迁都一事,就已经让波调愁破了脑袋,哪还有闲工夫去想别的,毕竟被别人打的迁都这档子事,和文化信仰几乎没什么关系,放在哪个国君的身上都绕不过“丢人”二字,为了维持住大月氏的威望,波调可谓是煞费苦心,好不容易才将时局稳定下来,结果那司马懿又打到了奢羯罗的城门下,逼得人喘不过气!
虽说波调也不是那好脾气的,连连派出数支军伍与那汉军交战,可谁知那司马懿滑的跟那河里的泥鳅一般,这段时间来,赢过那司马懿的时候并不是没有,但都是小胜,于局势无补,
波调自己也知道,底蕴就放在这儿,若是让他放开手脚派出重兵围剿,自是有把握击退那司马懿,但那汉军最擅钻空子,若是贸然调动大军,没准又要落入对方算计!
想来想去,
波调始终也无法拿准主意,只能先这么和司马懿耗着,等到贵霜时局稳定下来再说,毕竟这一段时间,他的安巴尼已经帮他将婆罗门三分之一的底蕴攥在了手里,
当然,
这种举措,让婆罗门人怨气不小,逼得波调只能许下承诺,待攻退汉室后,再还去三成,作为补偿,这才让婆罗门人作罢,
按理说,
事情到这儿,也应该有了个结果,可谁知道这群婆罗门不敢怨恨波调,反倒针对起了郭图,让人不得清净,
说实话,
波调本就更加偏向郭图,毕竟他虽是汉人,可脑子却聪明,说话也好听,并且算到根上,收割婆罗门底蕴这事也是有他的授意,否则哪里能如此轻松,
所以于私于私,他都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郭图被婆罗门欺负了!
可谁知道,
那群婆罗门平日在王庭上欺负其他刹帝利都是牙尖嘴利,一碰见郭图,便嘴笨的仿佛痴呆一般,几次争吵,便宜没占到,反惹了自己一身腥,只是这屡战屡败,倒也不长记性,一次次的找郭图麻烦,只让人烦!
这不,
今日一早,
那夏玛尔又在站了出来,还没说话,便吹胡瞪眼,俨然是昨日已经落了下风,今日却还要找场子来,
“王!”,
“我还要告那安巴尼!”,
“夏马尔副王!”,
波调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道,
“昨日你告,毫无结果,今日又来,什么时候是头?”,
“王!”,
听到这话,夏马尔悲从中来,不知是被波调提起了伤心事,还是真有什么冤屈在身,竟连眼泪都落下两滴,
只见其捶胸说道,
“那安巴尼一直针对我们婆罗门,夺田产,征壮丁,这么下去,婆罗门日后必将有灭族之灾,还请王快将那小人斩杀,让我婆罗门繁衍!”,
“安巴尼!”,
波调抬了抬眼皮,俨然没当回事儿,只盼郭图能像昨天那样将那夏玛尔气昏过去,好抽出功夫,谈些正事!
“你且自己说说!”,
“谢王恩!”,
郭图上前一步,跪在地上,未曾开口,倒先把礼数做了个足,然后再不紧不慢的起身看向夏马尔道,
“身为贵霜人,当时刻为王效死,你说我夺你田,征你人,那我就要问问副王,可有一个兵卒,一块田地,是到我自己手里的?”,
“你还敢胡说?”,
夏玛尔瞪大了眼睛说道,
“我那亲侄子,家中收了不少贵重器物,你这小王八去过一趟,就把他全家上下搬了个空,我且问你,你敢说那些值钱的东西,全都上缴给王了?”,
“我早就打探清楚了,那些东西,现在都在你家中存着,你说,是不是!”,
“是!”,
郭图翻了个白眼,一点也没放在心上,道了声是,便再也不理那老货了,
“嗯?他承认了!他承认了!哈哈哈哈!”,
夏玛尔愣了一瞬,随即大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