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举突然苦笑,也不下棋了,一子一子的将棋收回棋篓,倒是让老窦有些好奇,
“先生收子,为何不分黑白?”,
“这个天下,本就不分黑白了,天下不分黑白,棋子却要分黑白,没个道理!”,
高举有些无奈,扭头看向身后已经睡了的一大家子,其实他倒是想让老窦将自己爹娘和孩子送出城去,可一来自己老爹腿脚不便,老娘又重病不起,
二来,就算老窦真能将他爹娘送出去,日后如何生存,也是个问题!
他和老窦确实有交情,但让人家帮他养爹养儿,
高举知道,
他没这个面子,
“那......先生你日后打算怎么办?”,
“度一日算一日吧,老娘还病着,我少吃几顿不打紧,总得给老娘抓药,明天我再去四处走走,就算给人抗水,也算个办法,”,
“先生......”,
老窦四处张望了下,随后才低头凑过身子,小声说道,
“你老住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我听说,江东有个叫鲁肃的大官,老娘住在柴桑,前两日病死了,现在人家正急着赶回来奔丧,就因为他要回来,不少官兵已经开始在荒郊野地里到处抓人,不少乞丐都被抓去充了军!”,
“不为别的,就是怕那鲁肃看到这柴桑城处处是乞丐,到处是流民!”,
“瞒,又是瞒,可他们瞒的住吗?”,
高举摇了摇头,
“那鲁肃要不是瞎子,就不会看不到柴桑是个什么样子,瞒,是瞒别人,还是瞒自己?”,
“先生!慎言啊!”,
老窦被高举吓得不轻,
这位先生,他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