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道理!”,
老窦愣了一瞬,想通了一些,
“那张辽就算真的杀人如麻,天下人这么多,也未必能杀到我的头上,就算真有这么一天,我也认了!”,
老窦搓了搓手,
三言两语,便下定了决心,
他是商人,商人不懂政治,也最懂政治,说他不懂,是不懂那些官场上的弯弯绕,说他懂,是说他虽不懂内政,却懂财政,
自从世家在江东掌权之后,柴桑城便有了趴在财政上的肥虫,并且还不是一条,是几条,上一条刚走,下一条来了便觉得自己亏了去,非要吸的比上一条多才甘心,
老窦的商号,从一年要交两次税,变成了如今一年要交六次税,
去零陵城,未必会死,
可要是还留在柴桑城,他老窦今年就要被上边拆骨剥皮了!
“先生,和我一起走吧!”,
“怎么走?”,
高举抬起了头,
“我爹的腿下雨便疼,老娘病在榻上,儿子刚刚三岁,就算我那妻子和我都手脚便利,又能怎么走,走到一半,我老娘就得死在路上,”,
“往日倒有办法,可当时你还当着幕僚,不会跑,现在想跑,却又查的严了,”,
“整个柴桑城,孩子老人爱怎么逃怎么逃,没人管他们的死活,可一旦发现健壮的妇孺和男子,便会直接抓起来充军!”,
“要不是我是个跛子,就连我这把老骨头都险些被带走,更何况先生了!”,
“我已经一天未进食了,连皮带骨都没有你老窦沉,怎的到成了健壮男子了?”,
“嘿!”,
“按他们的标准,先生有手有脚,就算健壮哩!”,
听到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