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获终究还是被藏起来了,
虽然没有像李忧扯淡的一般让其蹲在桌子底下,但也让士卒将其安排到了一处偏帐中暂且休息,等到后半夜无人之时才请其回去,
这也是李忧等人的无奈之举,
严颜为何来求见他们,他们自然心知肚明,
现阶段,刘璋至今都没有消息流出,想必还能活着的可能性已然不大,剩下在益州的几股势力,一个是二话不说直接大举出兵进攻益州的曹操,另一个是临阵反戈、鸠占鹊巢,将成都纳入怀中的鲁肃,这两人怎么看都不可能和严颜站在同一阵线,甚至就算严颜委身去投都要被刻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这种情况下,李忧等人似乎是严颜的唯一去处了,
毕竟尽管李忧他们也没尽心尽力的帮助刘璋平定益州,可人家好歹没添乱啊,当然这是明面上的,可即便如此也足够了,相比于曹操和鲁肃,先是挫败司马懿随后又主动出兵平定南中叛乱的李忧无疑已经算得上一个合格的盟友了,
这样的情况下,严颜的选择本身就只有李忧等人这一种选项,可这一切的前提就是,决不能让严颜发现现阶段的南中叛乱就是李忧等人一手谋划的!
虽然李忧也有收服严颜的心思,这种事情日后他也终归会知道,但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日后知道,严颜最多就是心中有些隔阂,既然是隔阂,那便总有办法消除,
可要是现在就让他知道,恐怕严颜当场就要翻脸不认人了!
将孟获藏好后,
很快,
严颜就在士卒的带领下来到了这中军大帐中,
只见现在的严颜何止一个惨字了得,身上铠甲血迹斑斑,就连脸上也布满灰尘,花白的胡须几乎粘成了一缕,憔悴不堪的脸上写满了无奈,甚至眼角附近还能看见黑色的眼圈,一看就知道这几日他都未曾好好休息过,
“严老将军!”,
李忧拱手行了一礼,
见到李忧如此客气,后者自然也不会在礼节上有什么缺漏,只见严颜恭恭敬敬的回了一礼,随后便郑重说道:“益州牧麾下老将严颜,见过平原侯爷!”,
李忧眉头一皱,随即有些怅然,
想不到直到今天,严颜还是将刘璋视为自己的主公,只不过虽然忠心可嘉,但此时的刘璋估计早已命丧黄泉,又何来的益州牧可言?
轻咳一声,
李忧自然不会不知趣的提及刘璋,只见他转移话题说道:“不知严老将军今日来访,所谓何事?”,
“自然是请平原侯出兵助我收回成都!”,
严颜眉头一皱,脱口而出,
“现在曹贼势大,江东也对益州虎视眈眈,在下守城不利,已经让江州失守,被那鲁肃夺了去!”,
“若是等他连永安城也攻下了,整个益州必然被曹操和孙权分而治之,情况紧急,还请平原侯爷助我益州!”,
“严老将军......”,
李忧有些不忍的看向严颜,
之所以他一开始就存着收服严颜的心思,是因为李忧觉得严颜走投无路,只剩下投靠他们这一种选项,可谁知道严颜竟然如此忠心,即便在绝境之下依然想着如何对敌,这让李忧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钦佩之情,
可钦佩归钦佩,
答应确实万万不能的,
只见李忧叹了口气,便缓缓开口道,
“严老将军,不是我不想帮,可是益州已经无力回天了!”,
随着李忧的话音落下,严颜眸子里的光亮便肉眼可见的黯淡了几分,见状,李忧心中也放心了一些,严颜的反应无疑再说明他自己也知道事态的严峻,而不是盲目的愚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