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安于一隅,只想守住祖宗基业,保住荆州不失,和玄德公为了汉室征战四方的雄心壮志比起来,实在是有些小家子气,”,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若是如此草率的就与玄德公定下盟约,到时候拖了玄德公的后腿,我刘表岂不是成了罪人?!”,
“此事兹事体大,还是慢慢商议为好!”,
刘表推诿之下,将荀谌的话消解与无形之中,
荀谌没有做声,刘表的话,虽然话里话外处处捧着刘备,可句句都有着话外之音,
荀谌刚说自家主公一心想兴复汉室,刘表立刻就表示自己只想守住汉室基业,不像刘备一样只会兴无名之师四处征战,
荀谌低头皱眉,思虑再三,还是选择暂且忍耐,
这刘表确实有几分口才,不愧为江夏八俊之一,尽管话里话外都针对着刘备,可却总能找到一个合适的极限,
若是荀谌想要借此发难,恐怕立马就要被扣上一个小题大做的帽子,不管是对他还是对刘备的声誉,都不是一件好事。
“主公,”,
席上一人拱手谏言,
“青州刘玄德的仁义之名,即便在荆州百姓中都颇有传唱,在下到是认为,主公若是真与刘备共修盟约,反倒是件美事啊!”,
荀谌诧异抬头,看向说出这话之人,
只见那人头系蓝带发束,身着青色长袍,明明生的一副和善面庞,却眉眼如峰,多了些许英气,正是伊籍、伊机伯!
“机伯所言不错,容我再想想......”,
刘表低头饮酒,俨然是不愿作答,搬出了一个拖字诀,
宴会持续到深夜,
这种人人多饮却无人尽兴的酒局,自从荀谌出了袁绍麾下,就再也没参加过这种所有人都貌合神离的宴会了,
回到驿馆,
管亥背靠房门,静声听了好久,这才确定无人尾行,
“我说先生,玄德公如此仁义,那刘表为何迟迟推诿,不愿结盟啊?”,
荀谌缓缓落座,点燃烛火,火光映照在荀谌脸上,
“人本善妒,有何稀奇,”,
“玄德公在刘表的心里,始终有些高高在上的意味,这世上,没人愿意甘为人下,”,
“谁说的?!”,
管亥不以为然,
“我就愿意!”,
“玄德公让我那帮老弟兄都有地种,有饭吃,虽然谈不上大富大贵,但只要活着有奔头,我这条贱命,为玄德公死了都值!”,
“别说甘为人下,做牛做马我都不在乎,先生你说,这不对吗?!”,
“哈哈哈哈,”,
荀谌受抚宝剑,笑出了声,好似这一天的委屈都再不复存,
“对,在对不过了!”,
“你啊,你啊,活的还真是通透!”,
“令人羡慕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