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草乃军中首要,若是放在东光则太远,放在信都则太险,若是以在下所见,理应将粮草放在高阳,最为妥当!”,
“确实如此......”,
......
巨鹿,
这个曾经的英雄地、风云地,
此时的刘备刚刚率领大军入城,正在整军修整!
军帐正在郊外搭建,
刘备靠在一处民宅墙角歇息,
几日以来的强行军,
即便是他,身子上也有些吃不消,
许攸站在刘备身侧,
眼睁睁的看着李忧一屁股坐在刘备身侧,或许是觉得姿势不舒服,还往刘备身上蹭了蹭,整个人都快靠在刘备身上了,看的许攸眼皮直跳,
反观刘备,
仍是闭目养神,丝毫反应没有,仿佛早就习以为常,
“子远先生,你也坐啊,站着多累啊......”,
李忧的话深深刺痛了许攸,
他从来没想过君臣之间还可以这样,
虽然他来到刘备麾下的时日不多,可从未见过李忧对刘备说过任何谄媚之言,
卑躬屈膝,阿谀奉承,更是无稽之谈,
这等不懂君臣之道的谋士,若是在袁绍麾下,估计要比他许子远过的还要惨淡,
可偏偏是这样一个人,
却是众所周知的刘备麾下第一谋士,
无人可撼其地位,
实在令人费解!
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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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攸将思绪收回,
君臣和睦只是获胜的一方面,
民心和军心才是最重要的,
“玄德公!”,
民宅房门打开,许攸惊奇的回头看去,
大军入城,寻常百姓巴不得紧锁房门,说句难听的,恨不得吃喝拉撒都在屋里,怎的还会有好信之人开门探查,实在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怎的坐在地上,地上多凉啊!”,
“快!快进屋,喝杯热茶,暖和暖和!”
那是一头发都有些花白的老者,腰背佝偻,步履蹒跚,拄着粗木制的拐杖,怎么看都要比刘备等人凄惨的不止一倍,
怎的在这老者眼中,
刘备反而是受苦的一方,
许攸没有做声,静静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老人家,我等马上帐子就搭起来了,就不去打扰了!”,
“这叫什么话,”,
这老头明显有些不悦,
“玄德公上次刚领兵进城,还未曾休息几日,就匆匆离去,”,
“此时再次进城,若是老头子我再不好好招待,可是要被那群后生戳脊梁骨的!”,
“好!”,
刘备苦笑着站起身,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刘备扶起李忧,二人最先向屋内走去,
许攸看着那老者喜笑颜开,
脸上的皱纹不知多了几许,
心中暗自感叹,
刘备在这巨鹿城中,
不过短短几日,就能有如此威望,
袁本初,
输的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