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郡、会稽一带有一有名方士,名唤于吉,常在这两郡赤脚行医,常用符水救治百姓,不少受伤士卒,也会去他哪里求上一碗符水,若论起在百姓中的名望,恐怕还要在孙策之上。”,
停顿片刻,捋了一下思路,贾诩继续说道,
“那孙策重伤回了吴郡,麾下有人劝他去找于吉求上一碗符水,可谁曾想到,孙策听完之后不但不去求治,反而大怒,重惩了那劝谏之人,”,
“说他宁死也不会信这歪门妖道!”。
“还是个犟种,”,
李忧打岔道,故事讲到一半,他就已经猜了个大概,不过平心而论,他倒是能够理解孙策的所作所为。
孙策之父孙坚,便是因为发了毒誓,说自己若是胆敢私藏玉玺,就死于乱箭之下,这下可好了,还真让这倒霉玩意说准了。
丧父之痛,孙策定然是铭记在心,但也只能说其父乃是命丧黄祖箭下,绝不能承认毒誓应验!
要是如此,他父孙坚岂不是真成了私藏玉玺的乱臣贼子?
有些事情,即便众人都心照不宣,当事人也是万万不可承认的,正因如此,对于这些玄之又玄的方士,孙策是打心里的反感,
可惜这孙策终究是个武人,没能留下些醒世恒言,如若不然,没准还真能在这历史上开个先河。
“谁说不是啊,”,贾诩接着李忧的话茬,接着讲下去,“伤势稍微有些好转,孙策便在城楼上宴请诸将,可谁知那于吉正在城楼下方医治百姓,孙策当即大怒,就要将那于吉斩杀。”
“那怎么成呢!”,
郭嘉有些嫌弃的说道,
“且不论这于吉是否真有那药到病除的本事,就算是假的,能在百姓中积攒如此威望之人,哪里能轻易斩杀,岂不是犯了众怒?”
“是啊,再简单不过的道理了,”,
刘备点头应和,极其不悦,对孙策更加不喜,在他看来,这于吉和华佗大致相同,为百姓谋福之人,怎可如此对待,实在与他的理念不合。
“孙策麾下的一众文武也是真么劝的,”,贾诩摊了摊手,“可谁知那孙策非但不听,还与那于吉定下赌约,就赌他此次攻伐许昌,能不能乘胜而归?”,
“于吉可是赌他不能?”,郭嘉轻笑说道。
“哦?”,李忧来了兴致,“难不成奉孝也懂这吉凶测定之法?”
“废话,”,郭嘉白了他一眼,“长途跋涉,还只许胜不许败,只要长脑子都得赌他不能啊!”
李忧:“......”
“拉出去,练五禽戏练到死!”,
“玄德公救我!”,
李忧白了一眼躲在刘备身后的郭嘉,没做理会,
“不管他孙策怎么想的,说到底,都算帮了我们一个大忙,”,李忧将手中茶盏一饮而尽,“只可惜啊,啧啧啧。”
“伯川这是何意?”,刘备不解问道,“如此皆大欢喜之事,有何可惜?”
“玄德公有所不知啊!”,
李忧轻笑一声,
“我这个人啊,可是最擅长恩将仇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