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来,这位新晋的镇东将军,真的在生气。
李忧没有开口,也不想开口。
讲道理是对陌生人讲的,对于自家人,护短就够了,李忧不觉得刘备这样有什么不好,就连他自己,也在这个‘短’的范围之内。
“私仇到还是其次,”,刘备还没说完,“我们讨伐伪帝袁术,直至今日,军中弟兄死伤何其多,他孙策却坐享其成!”
“若是听之任之,他日九泉之下,我刘备有何颜面,再见那帮将性命托付给我的军中弟兄!”
刘备单手撑地,站起身子。
“伯川,”,刘备将身子测过,面向李忧,“公达和我说,那孙策此刻生死未卜,最差也是重伤?”
“可是真的?”
“确实如此,”,李忧应声答道,“那孙策以四敌一,仍然被三哥所伤,武艺定然在三哥之下。”
“而且据三哥所说,孙策的伤在惯用手的肩胛处,必定实力大减。”,李忧沉吟片刻,继续说道,“那三十名死士皆是奉先将军精心培养,绝非寻常死士可比,若是孙策此时安然无恙,那才叫做怪事!”
刘备点头,深以为然,他也是武人出身,肩胛被洞穿,可不是小伤,即便细心调养,能再拎得起剑,都算得上幸事,更不要提伤还未愈,就与死士以命相博。
这若是能安然无恙,
他孙策江东小霸王的小字,
早该去了。
“伯川,”,刘备正色道吗,“你有什么计策教我?”
“玄德公不必如此,出谋划策,本就是我等谋士的分内之事!”,李忧见刘备站起身来问策,自然也不能坐着,缓缓起身,“不过玄德公怎就料定,我有对策?”
刘备微微一笑,双手背在身后,到是有些高人风范。
“伯川啊,”,刘备目光上移,回味往昔,“你与我相识多久了?”
“呃......”,李忧愣了愣,显然是有些记不清了。
“四年了,整整四年!”
“你呀,说是天纵之才也不为过,就是心思不重,有什么心事,都挂在脸上了,”,刘备笑着拍了拍李忧的肩头,“今日婚礼上,我就见你蹙眉苦思,要是现在还没有什么计策,岂不是辱没了你神谋鬼算之名?”
李忧尴尬的挠了挠头,刘备不知不觉间对他已经如此了解,有些让他始料未及。
“让玄德公见笑了,”,李忧神色坚定起来,气势攀登,开始说起正事,“敌方此时多半城中空虚,守军战意低迷,但仍然有所防备,”
“兵者,诡道也!”
“只是......只是......”
李忧支支吾吾,有些不好开口。
“伯川不用说了,我懂,”
“还有哪天,比我大婚之日,更能出奇不意呢?”
......
刘备大婚之夜,
奔袭寿春。
按照刘备的话说,
孙策的贺礼太重,他刘玄德无福消受,
因此,
兴兵五万,
亲自在寿春城下,
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