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力微虽已稳住阵脚,但面对张飞这等攻势,仍旧狼狈不堪,双方实力差距过大,只有和乞伏陇关联手拼命,才会有一线生机。
乞伏陇关在张飞侧面,抓住机会,身形一闪,利用张飞攻势间的微小空隙,猛然间欺身而上,手中铁钎化作一道寒光,直取张飞要害。
两人的进攻交织在一起,处处逼迫压制张飞的身位,想要凭借两人之间的默契配合把张飞闭上绝路,但是张飞又怎是可以如此轻松就被克制的人。
他大喝一声,如同雷霆乍现,周身气势暴涨,丈八蛇矛上似有雷电翻滚,猛然间挥出,每一击都蕴含着千钧之力,直击两人的要害。
两人虽配合默契,但在张飞这排山倒海般的攻势下,也不得不连连后退,就连反击的机会都找不到,只能任由张飞一人一马一矛不断的进攻两人。
张飞趁势追击,不给二人喘息的时间,每一矛挥出,对两人来说都仿佛一座大山轰然砸落,那种剧烈的窒息感,以及强大的压迫感,都让两人寸步难行。
“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又一次被击退之后,拓跋力微和乞伏陇关轻声说道,再这样拖下去,他们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张飞逐个击破,丢掉性命,乞伏陇关闻言也点了点头,他自然是知道这一点的,奈何两人在张飞的面前,就像是稚子持兵一般,被压制的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必须找出一个破局之法。”
手持双钎的乞伏陇关气喘吁吁的说道,他一个擅长急攻的碰上张飞这种一力破万法的武将,那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讲不清,他的各种进攻仿佛就是在给张飞挠痒痒,说是两人围攻张飞,可实际上,张飞百分之八十的注意力都放在拓跋力微身上,只是时不时的应付一下他,绕是这样,他身上还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那是被张飞一矛在他背上划过留下的伤痕。
反观张飞,在两人的围攻之下,到现在一直都还游刃有余,并且从头到尾都只是右手握矛迎敌,甚至连双手都没有用过,这才是两人感到最挫败的地方。
“交给我了!”
乞伏陇关止住倒退的身形,脚尖连续轻点,贴地迅速滑行,冲杀向张飞,张飞也已经下了马,不再马战,和拓跋力微乞伏陇关步战。
乞伏陇关身影隐藏在草原中,茂密的草丛几乎把乞伏陇关全部遮掩住了,他在草丛里不断转变方向,以躲避张飞的视线,很快就来到了张飞的近前,两根针钎猛然刺出,但是这种技俩,张飞怎么会上当。
丈八蛇矛只是轻轻一挥,乞伏陇关所在的那一片草丛霎时间就如同被齐根隔断一样,整齐的飞了起来,隐藏在里面的乞伏陇关也避无可避,原本计划好的突袭忽然就变成了双方对垒,只是一击,乞伏陇关整个人就像是倒飞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然后又直线下坠,在地上砸出来一个大坑。
“我靠,这踏马,也太猛了吧。”
躺在地上的乞伏陇关吐出一口血,努声咒骂,拓跋力微已经和张飞拼杀在了一起,巨大的狼牙棒如雨点一般打出,张飞却依旧是单手对战,丈八蛇矛废物,在空中不断的碰撞,擦出一连串的火花,两人交战产生的余波不停散开,强大的力量吹的周围一些想要帮忙的士兵不断的向后面倒去。
乞伏陇关强撑着坐在地上,抬头望向正在激烈战斗的两人,在刚刚舍命争取来的进攻机会下,拓跋力微和张飞正杀的难解难分,他深吸几口气,强行压住自己腹腔中上涌的那一抹猩甜,扶着地站起身来,大口喘息。
“大舅子,我来了!”
乞伏陇关怒喝一声,再度前冲,此刻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刚刚张飞那一矛,结结实实的刺中了他的小腹,如果他就此退出战场的话,或许还能活下来,但是他却再次加入了战场,只为了给拓跋力微能够再次创造一个机会,一个击杀张飞的机会。
乞伏陇关的身影飞速朝着两人靠近,他们拼杀正酣,别说张飞了,就连拓跋力微都没注意到,重伤的乞伏陇关竟然再度出手。
就在张飞转身一矛击退拓跋力微的时候,拓跋力微余光瞥到了一个身影,那个身影徒然冲出,一把匕首直刺张飞脖颈,拓跋力微怒目圆睁,通往上前,用尽全身力气,挥动狼牙棒砸向张飞。
张飞在乞伏陇关出手的第一时间便感知到了危险,长时间的浸淫沙场,刚他对于危险的判断及其准确,不过张飞并没有去管身后的乞伏陇关,而是一矛刺出,直面拓跋力微,毕竟和乞伏陇关比起来,正面的拓跋力微更具有威胁性。
两人兵器挥动,转眼间便碰撞了数次,乞伏陇关匕首也在这时候狠狠扎进了张飞体内,只不过并不是脖子,最后关头,张飞扭转身躯,提臂上指,用肩头接住了这一刀。
“抓住你了!”
张飞发力,击退拓跋力微,然后另一只手突然掐住了拓跋力微的喉咙,把他举了起来,手指内扣,如同一把铁钳一样锁住了乞伏陇关,乞伏陇关双手握住张飞的小臂,一同发力,想要击痛张飞,好把他放下,但是张飞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