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的西贤王虽然也可以做到力压其他几王,但是西贤王却没有这么做,只是给他们下了命令,导致他们阴奉阳违,况且就算西贤王去统领其他几人,他们也或多或少的会有些不服,就比如东贤王,可以威胁他,但是却不能命令他。
再说乌桓,乌桓族已经将自己领地内除了自己部落的人全部排挤走了,最终的流向几乎都是鲜卑,乌桓只剩下了他们一族,兄弟三人分别做了大单于,二单于,三单于,虽然他们这一部实力雄厚,甚至在部落中可以排到前几,但是孤立无援,覆灭也是早晚的事。
而鲜卑就不一样了,他有着匈奴和乌桓的优点,同时又摒弃了他们的缺点,而在历史上,鲜卑恰恰就是掀起了五胡乱华的罪魁祸首,第一个打进了中原,让中原经历了最为黑暗的一个时代,所以顾如秉才会派出如此豪华的阵容前去鲜卑。
自从张飞他们过了乌桓领地那一线之后,天气骤然之间变冷了许多,在并州的时候,入秋时分还只是有丝丝寒意,但是来到这里之后,感受到的却是彻骨的寒冷,这种寒冷的天气,往往只会出现在中原的深冬时节,现在才刚刚入秋不久,就已经如此寒冷了。
寒冷的天气让人倍感不适,不过好在四人都是名将的体格,这点寒冷对四人来说不足为惧,就连他们的马匹,也在这种寒冷的天气里喷薄着热气,他们受主人的影响,也无惧寒冷,但是那些士兵们和他们的马匹就不一样了,每个人都裹得严严实实的,盔甲之内又附上一层厚实的棉衣。
但是他们的马却没有棉衣可以穿,短时间之内还好,长此以往下去,他们人没什么事,马倒是可能会先坚持不住。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张飞看着麾下士兵们的战马一个个的瑟瑟发抖,有些忧心忡忡的说道,鲜卑并不是一块软骨头,这种情况的战马上战场肯定会产生巨大的影响,甚至有可能导致他们的身死,决不能带着这种战马上战场。
“极北苦寒之地,历来便是这样,他们往往会在这个时候向南迁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年怎么还未开始?”
赵云有些疑惑,他在幽州经常和鲜卑打交道,所以对鲜卑的一些习俗都有所了解,往年的这个时候,鲜卑早就应该开始向南转移,甚至都转移完了,但是他们都来了这么长时间了,却没有在遇上遇到任何一支迁移的部族。
张辽微微皱眉。
“尽快找一支敌军,掠夺一些当地的马匹吧,先让他们把马换下来。”
“或者,让他们先退回到南部,在那里接应我们,还能盯着到底有没有鲜卑族往南迁徙。”
张郃也给出了自己的意见,四人围在一起,商讨着相关事宜,他们必须尽快做出决定,不能拖延,这些战马随时都可能撑不住,倒在这寒冷的苦寒之地。
好在他们都是骑乘的西凉大马,虽算不上特别耐寒,骑马还能坚持坚持,如果换成南方马匹的话,恐怕一天都撑不住就要倒下了。
就在四人商议怎么处理的时候,远处忽然出现了一支竖着数面旗帜的队伍,每面旗帜上锈的字体都是胡人字,虽然看不懂,但是却能看出不一样,也就是这支敌军,一定是数个部落联合起来的。
“准备撞阵!”
张辽低喝一声,转身向北,黄龙钩镰刀已然蓄势待发,但是对方似乎并没有要继续打的意思,因为有数骑离开了队伍,缓缓向前。
“对面的汉人朋友,可来一叙?”
那几骑缓缓驶来,来到了距离张飞他们只有一里地左右的距离,其中有一人用醇正的中原官话说道,张飞几人相视一眼,随后四人同时策马向前走去,四人联手的情况下,完全可以说是传奇武将之下无敌手,既然天下只有关羽一个传奇武将,那他们四人联手现在就是无敌的。
四人坐骑的脚力都很快,只消几个呼吸便来到了他们的面前,对方一共来了七人,七人中有几人是他们见过的,比如之前就交手过的秃发部的秃发树机能和秃发务丸两人,还有步度部的步度根,他们都见过,并且交过手。
还有几人他们没见过,但是听说过,也能对得上号,比如在七人中间站着的一人,就是鲜卑族的部落统领,拓跋部的拓跋力微,以及乞伏部的乞伏陇关。
另外两人,一个身材高大臃肿,有三米多高,根本没有骑马,也没有马能承受的住他这种体重,另一人身材无比矮小,甚至都不如一个成年的侏儒,更像是一个侏儒幼童,他也没有骑马,而是蹲在了那个大高个的肩头。
这两人他们不仅没有见过,更是没有听过。
张飞他们停在了距离对方只有十几米的地方,站定之后,身在几人中间的拓跋力微再次开口。
“就在一周以前,你们汉室的丞相和烈王,同时对我们鲜卑,还有乌桓,匈奴和高句丽展开了进攻,他们三族我可以理解,毕竟他们一直袭扰你们汉室,可是自从我在位以来,我便开始限制他们的行动,鲜卑也从未袭扰过边境,你们为什么还要来进攻?”
拓跋力微声音坚定,说的话完全听不出有胡人的口音,如果不说的话,没人会知道他是胡人。
面对拓跋力微的质问,赵云只是轻蔑一笑。
“拓跋族长,你这么说的话,是觉得鲜卑族是无辜的,是我们不讲道理入侵你们鲜卑吗?”
拓跋力微耸了耸肩,撇了撇嘴,其意思不言而喻,赵云面对拓跋力微的态度并没有任何恼怒,而是继续说道。
“轲比能,你们鲜卑一族的轲比部上一任首领的儿子,现在在乌桓,是乌桓的二单于,都说轲比能是乌桓大单于的亲弟弟,你应该知道其中隐情吧,还需要我继续说吗?”
听到赵云把自己之前的计划娓娓道来,拓跋力微不由得一愣,轲比部确实是他派去乌桓的,当年轲比部上演了一出反叛脱离鲜卑的戏码,投身乌桓,并且顺利得到了乌桓的接纳,这件事知道的人寥寥无几,就连他身边,也只有乞伏陇关知道这件事,这个年轻的汉人武将是如何知道这种堪称绝世机密的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