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目前,
各方探听到的情报,
有关这些国家每年的产粮,税收,以及路上运粮的损耗,归结出来的数字是七个月。
但是,
楚军毕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运粮。
通过各种袭扰、劫掠等等行动,
这些粮食最多只有六到七成,才能安全运到临淄城中。
问题是,
在成功运到之后,
运粮队伍返程的时候,
还会遭到楚军的攻击。
所以,
这也意味着这些国家要付出的成本,实际上还要更高。
在这期间,
以魏国为首的军队,
倒也没有进行反抗。
但无论是哪个国家出马,都是输多胜少。
而且,
他们之所以能胜利,也都是靠着人多的优势,逼退楚军的进攻。
但他们的战败,那便是极其严重的损兵折将。
这几个月以来,
前前后后,
各国折损的兵马加起来,也有两三万人了。
这已经是非常严重的战损了。
为此,
包括魏协在内,
不少将领都急白了头。
不过好在,
他们也有盼头。
那就是根据魏国给出来的情报,楚国的军粮最多只能支撑半年。
虽然说,
这个数字,
并没有加上齐国南部的粮食产量,
还有从己方这里被劫走的粮草,
但是,
即便都算上,
最多也不过拖延两个月的时间。
然而从临淄之战打响到现在,时间已经从夏季打到了冬天,整整半年的时间过去。
对于他们来说,
唯一的盼头,
就是撑到楚军粮尽。
......
临淄城内,
靠近皇宫所在的一座豪华府邸,
这里原本乃是韩子安的居所。
只不过,
现在已经变成了,
魏国、乾国、清国......等等六国主帅,所住的地方。
平日里,
他们除了处理军务外,
时常也会聚集在一起商讨战术。
这不,
今天又凑在一起,
作为盟主的魏国主帅,魏协坐在正堂主位上,其余五国的主帅分列两侧。
人到齐后,
魏协选择第一个开口,声音有些低沉:“诸位都听说了吧,昨日又有一批粮草,在运往博昌的时候,遭到了楚军的洗劫!”
“这一次,我们又损失了超过20万石的粮草!”
“这对于我们来说,可谓是雪上加霜!”
说到最后,
愤恨不已的魏协,一拳拍在了茶几上,震得茶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一些茶水也溅了出来。
爱新觉罗·多尔隆阴沉着脸:“这姓韩的简直是欺人太甚,真当我们是泥捏的不成?”
“这已经是这个月以来,第六起运粮队遭到袭击的事情了!”
乾国主帅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因为这批粮草,正是从乾国运来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淄河现在完全被楚军掌控,我们只能依靠济水运送粮草,但问题是,济水又不跟临淄相连,中间有一段路程需要走陆路,这段路程太容易遭到袭击了!”
“难道我们就没有解决办法了吗?还是说,运粮的时候要全看运气,就看楚军出不出现?”
“还想怎么解决?我们已经多次增加运粮队伍的兵力了,但这么做也不过是徒增伤亡。”
“要我说,干脆不如决战算了!不然我们要拿自己的粮草,去不断供应楚国吗?”
“不行,或许在坚持一下,楚军现在这么频繁的劫掠粮草,不是正说明他们国内的的储粮不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