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脸恶狠狠地瞪着方唐。
方唐思考了半秒,张嘴朝着花朵咬去。
他决定先吃掉它。
谁说只能诡异吃人了?人就不能吃诡异了吗?
还没来得及尝尝诡异的味道,方唐就被从地上提了起来。
邬喜将少年扛在肩膀上,拍了拍对方的屁股:“别闹了。”
身体失重,方唐急着去抓邬喜,手中的花株掉落。
“前辈,男孩子的屁股不能乱摸。”
“谁摸你屁股?不要脸。”
“就你,刚刚,还不承认。”
“死!该死!死——额——”
落在地面的花株怒吼,让它把忘记的一人一诡重新注意到了它。
顿时花株浑身一颤,邬喜直接将它踩扁,头也不回地离开。
便是这么轻飘飘的一脚,竟让它直接变成血水。
有一次被震惊到的江泽霖咽了咽口水:“其实,和这样的诡异有点不正当的关系,也不是不可以。”
小黑:“你说啥?”
江泽霖:“没,我什么都没说。”
邬喜扛着方唐进门,毫不温柔地将人丢进梁百旁边的沙发里。
方唐砸进沙发中,随着沙发弹了两下,刚稳住就起身,被邬喜揪住后领。
“前辈?”
“你去哪儿?”
“我看看那花还能不能吃。”
“不能了,都变成血水了。”杵在门口的小黑回答。
“唉,真可以。”
方唐遗憾地叹了口气,又开始打量屋子。
“今晚吃什么?可以吃牛肉面吗?”
“我们今晚是不是也睡这里?”
“太小了吧?好像只有个厨房?”
“前辈,晚上我和你挤一个沙发好不好?”
“不好,你打呼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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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打呼噜。”
“嘶……”邬喜和方唐正说着,旁边传来呼痛。
躺在沙发上的梁百醒了过来,他一手扶着沙发慢慢仰起上半身,另一手捂住卡在自己伤口里面的镊子。
“这是干什么?”
“瞧我。”
江泽霖拍了一下自己的头,赶紧上前按住梁百。
“不好意思,刚刚给你重新处理伤口,处理到一半,外面有诡异在叫,我出去看,后面忘记了。”
“你躺好,我帮你继续处理。”
梁百:“……哥们,我的命不是命是吧?”
“咳,抱歉。”江泽霖一脸尴尬。
屋外,风声沙沙,是这条街道上唯一的生气。
小黑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反手将房门反锁上,才找了个位置给自己充上备用电。
他们除了刚进入实验区遇到的超市有电,暂时没有发现其他地方有电。
方唐摸进唯一的厨房,在里面捣鼓一阵后,又失望地走出。
厨房没有电,也没有天然气,别说牛肉面,就连泡面他都吃不成。
回到沙发上,方唐抱紧自己的书包,气鼓鼓地盯着沙发另一边的梁百和江泽霖。
梁百与江泽霖正在商讨明天的行动,就感受到一道炽热的目光,二人同时抬头对上方唐的视线。
“他怎么了?你惹他了?”梁百问。
江泽霖摇头:“不知道,我不是坐在这里吗?”他都没过去和方唐说过话,怎么招惹方唐?
“别管他,他在生闷气,气气他自己会好的。”小黑开口,又将全息地图放大了几点,“我们明天走这条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