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整的水泥路也变成了泥路,车身摇晃,车内的鬼被颠得起身八下。
方唐一手抓着窗边的把手,一手捂住嘴,回头向邬喜求救。
怎么办?他好像晕车,吐在前辈身上不会被打吧?
邬喜闭着眼,并没关注方唐。
方唐见求助无果,只好收回目光,去扒公交车的窗户。
只是公交车窗户的拉环锈迹斑斑,完全被焊死在一起,无法打开。
方唐折腾了一会儿,心头翻江倒海,差点就没忍住,他连忙拍向邬喜。
“前辈,我好难受,可不可以不坐车了,我们飞过去吧。”
“这个什么破车子,坐着一点不舒服。”
邬喜睁开眼,往窗外看了一眼:“还没到站,下午车,你要不吃点东西吧。”
“吃不了,我想吐,前辈你找个什么给我接一下呗。”
吐?
邬喜没敢想象那画面。
“那你睡一会儿吧。”
说完,不等方唐反应,一掌拍在方唐后颈上。
但,方唐并没晕过去,只是捂住后脖颈哀嚎。
“好痛好痛好痛,前辈我脖子动不了了。”
邬喜看方唐还醒着,再次抬起手。
已经有了准备的方唐赶紧捂住脖子。
“你要干嘛?我说难受,你不帮我就算了,还打我。”
说着,见邬喜还举着手,方唐连忙给她按下去。
“我不难受了,你别打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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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喜点点头,靠着座背重新闭上眼睛。
等邬喜不再关注自己,方唐放下心来,轻轻揉向后颈。
嘶……
呼……
好痛,前辈做什么啊,现在他委屈都要直接挨打了吗?
黄昏时,公交开进终点站,彼时车上只剩下邬喜和方唐。
等公交停稳,邬喜转头想叫方唐下车,就看到方唐只有一颗头还在座位上,剩下的身子都在座位下。
“你这是什么造型?起来了,到站了。”说着邬喜就朝方唐伸出手。
方唐赶紧挥开邬喜,面向车顶。
“别动我,到喉咙了,你动,我就要出来。”
他现在就像一只装满粥水的碗,根本不敢动,完全不敢动。
“要生了?”邬喜往方唐下身看,这个姿势分明就是孕妇分娩的动作。
“你还笑我,都怪你不管我。”
方唐抬起手在空中挥舞,想打邬喜。
可惜手太短,一片衣角都没碰到。
一人一诡僵持在车上,司机等的不耐烦,按了两声喇叭:“喂,你们还下不下……”
它说着对上邬喜的视线,连忙闭上嘴。
邬喜站在过道里,俯视着地上一动不动的方唐,有些头痛。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好像一直在给自己找麻烦。
“你不起来?”
“起不起来。”方唐有力无气地回答,一副爱咋咋滴,就这样吧的摆烂样。
“行吧。”邬喜不浪费时间,直接伸手一把提起方唐。
方唐脑袋刚离开座位,就立即捂住嘴巴,愤愤不平地瞪着邬喜,不过他已经没有挣扎的力气。
很快邬喜就一手拎着方唐,一手拎着大小袋子下了车。
下车后,方唐刚被放下,立马便冲到树下弯下腰吐起来。
“呕——”
忍了一路,本以为缓缓就过去了,没想到还是吐了。